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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前确实挺没骨气的,这点没办法反驳,不过很快她就平复下来。
抿唇道:“所以我现在十分后悔,后悔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撒谎,后悔后来每一次都接受你的威胁,更后悔后来去无极门找你,如果可能,我真希望那天没有去后山,没有遇见你。”
这一连串的“后悔”听得风流绪心中怒火更甚,他自然知道司时说的后悔撒谎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以为自己真稀罕这个丑八怪喜欢自己吗?!
可说出的话却与心中想法相反,他怒吼着打断司时的话:“住口!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掐着她脖子的手强劲有力,司时却不害怕,只睁着眼看着顾修言,艰难吐字:“你可以杀了我,只是你要记得,是你自己违约的,所以你还是不能为难顾大哥。”
喉间陡然一松,清凉的的空气涌入肺间,司时双手撑在地上咳嗽不停。
正腹诽此人的阴晴不定,头上又阴鸷声音传来:“我不会让你死得这么容易,既然你这么在意你的顾大哥,那我便等着瞧,若是你敢骗我,我就让他生不如死!”
司时刚刚才被他掐过脖子,此刻又听威胁,只觉风流绪就跟一个暴躁小孩一样,她心中倒是无感,主要是免疫了,回头见对方气得脸红脖子粗,竟觉有些好笑。
风流绪眼中暴戾情绪已快压不住,这“血魔功”虽能让人在极短的时间内功力大增,却很容易扰乱心智,当初的夙冥轩就是这样,云天枢也是,因此风流绪自从练功之后便有意压制自己情绪。
可每次遇上司时,他总是能被对方气到心虚翻涌,此刻体内的暴戾之气也似要冲体而出,双目都已变得赤红。
这模样他曾在夙冥轩身上看过,尤其是在他往兰花中添了自己新调配的药物后,虽然功力可得暂时加强,但暴戾之气也同样随之增长。
所以每当练功之人濒临走火入魔之时,面上便有青筋浮起,练功导致的毒素积累也会不受控制的浮于表面,整个人便会透出一股青灰之气。
加上赤红的双目,别说是人了,就说是地狱里逃出的恶鬼也有人信。
既然如此,那她在笑什么?
风流绪见她抬头盯着自己轻笑,心中那暴戾之气,竟似风吹云散般消弭无踪,而每夜折磨自己的血毒似乎也消减不少。
他愣愣的看着半跪地上的人,对自己这种时不时涌上的莫名情绪,再一次迷惑了。
那天司时跟顾修言跌落雪峰,两人身影消失的那一瞬间,风流绪觉得自己也好似跟着坠了下去,等发现地下并无两人身影,胸膛中的那股空落之感愈盛,让他第一次觉得害怕。
可他也不知自己在害怕什么,是多年努力控亏一溃,还是以后害怕再也见不到那个会朝自己瞪眼撒气的人?他不知道。
司时咳了半天,见风流绪面上跟变脸似的,觉得有点好笑,不过既然看他好像不生气了,暂时应该也不会再掐自己脖子,便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起身。
“刚才你说你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那是哪里。”
司时刚起身,便听身旁之人道。
她回头,确信是风流绪问的,疑惑的看他一眼,这么荒谬的话他竟然也信了吗?
刚想敷衍过去,却听他又道:“你不要告诉我你在撒谎,毕竟刚刚你才对顾修言说了让他信你,所以你说的是真的。”
司时敷衍的话立刻就被堵在了口中,她张张嘴,却还是没答。
这话虽不假,可也不代表她什么都愿意跟风流绪说。
“若你觉得嗓子无用,那我也可替你省去这麻烦。”风流绪双眼微眯,露出危险的气息。
司时笃定他现在不会杀她,可却不敢笃定他不会折磨自己,便又识时务的点了点头:“嗯。”
虽是敷衍的一个单音节,两人竟也这样一问一答的聊了下去,到后面,司时已是将能说的都说了。
只不过她见风流绪听得认真,干脆七分真三分假的开始胡诌,总之说得跟天书一样,而每当风流绪质疑的时候,她便又拿出唯物理论那一套,给他讲解数学、物理还有化学方面的知识来论证。
每当这时他就会被堵得哑口无言,很是吃瘪的模样,司时便觉自己又扳回一城,出了口气。
司时说得口干舌燥,又见风流绪听完之后一直沉默不语,本以为他应该还要点时间消化这些光怪陆离的消息,不会再开口,却没想到他又问了个奇怪的问题。
“刚说你死了就能回去,这话也是真的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司时也不知道,便老实摇头:“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