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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知今天一个上午下来,河湾村的村民,但凡是去后山那片乱葬岗子里挖宝的村民,几乎是都赚到了几百块钱。
这一下子,让原本还在观望的王庄那些村民坐不住了。
要知道以当时王庄和河湾村的经济条件来看,这一天几百块钱的收入,可绝对算是不菲了,都足够一家几口人小半个月的日常开销了。
“村长,咱也挖挖看吧!”
“是啊村长,这发财的机会就在眼前,这好事不能让他们河湾村全占了啊!”
“是啊村长,你看现在那姓孙的都不动工了,万一咱们在闹下去,人家干脆换个地方修土窑,咱不是一毛钱都捞不到了?”
“不如咱们也跟着挖,这要是挖出啥宝贝来,咱也跟着发财啊!”
后山山坡上,王庄几十号村民,这会看着不远处河湾村那些村民正挖宝挖的热火朝天,连妇女和老人、小孩都加入其中了,一个个也是眼红的不行,纷纷凑到了那矮个子村长跟前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这会王庄那矮个子村长也是叼着眼袋锅子,一边看着不远处挖宝挖的一家老少齐上阵的河湾村,一边吧嗒吧嗒抽个不停,一双眼睛也是闪烁个不停。
之所以带着村民们来这围堵闹事,不让在这后山动土起窑,其实王庄这些村民,本就是想要敲点钱财。
可眼下,不仅一分钱没拿到,反而是看着河湾村的村民,一个个一上午挖下来,都赚到了几百块钱,试问这如何能不让王庄的村民眼红心热呢?
可终归碍于面子,那王庄的村长还是没有动土,至于王庄其他的村民,在那矮个子村长的再三严令五申下,虽然心痒痒,可也没敢动土。
另一边,我依旧是坐在农大叔家的院子里头,等着河湾村的村民把从那片乱葬岗子里挖出来的东西送过来。
大概又等了一个多小时,我远远地看到农大叔怀里头抱着一个大瓮急匆匆的跑了回来。
看到农大叔回来了,我知道是时候给这千金买马骨的计划添最后一把火了,我要逼着王庄那些村民自己去把那片乱葬岗子给挖了。
“小孙小孙,我挖到东西了,你快给看看,这玩意值不值钱!”
“是不是啥老古董!”
农大叔急匆匆的跑过来,小心翼翼把怀里头那大瓮给放到了桌子上。
我本想直接让农大叔帮忙的,可见农大叔满脸的期待,我也不好扫了农大叔兴致,便只能先替农大叔掌眼了。
那大瓮一眼看过去,黑不溜秋的,并不是瓷器,而是黑陶。
华夏以瓷器闻名世界,可其实华夏的陶器,也是独树一帜,甚至于可以说陶器是瓷器的起源。
只不过现在文玩市场上,陶器的价格远不如瓷器,只有极少数的陶器,能超过瓷器的价格,而哪一类的陶器,无一不是国宝级别的东西。
至于农大叔挖出来的这个黑陶大瓮,一看就是近现代的东西,称不上什么国宝,也压根谈不上值钱,甚至于在细看之后,我都有些无奈了。
因为农大叔挖出来的那黑陶大瓮啊,其实是一个翁棺。
何为翁棺呢?说白了啊就是棺材。
在民间大众认知里,棺材多是木头打的,呈长方体的样式,可实际上这从古至今演变下来,棺材的类型多种多样。
翁棺就是其中一种,最早翁棺是一些宗教,诸如佛教之人坐化圆寂后用的,一些少数民族用的也是翁棺,这翁棺也称座棺,人死之后将逝者以左立的姿势放入一口大瓮当中下葬,便是翁棺。
而在汉文化当中,讲究个缅怀,逝者离世后,必须四平八稳的躺在棺材里,寓意着逝者只是睡着了,去了另外一个世界,故而汉族不用翁棺,不过在清中期,一些犯了重罪的罪臣、罪官,死后会被以翁棺入殓,传说这种翁棺是萨满教为清廷特制的,其上刻有符文,能让逝者的灵魂永远禁锢其中不得轮回。
农大叔带来的这翁棺,就是这玩意。
原本啊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翁棺,也不值钱,甚至于很多人觉得晦气,可因为有这么一点说道,反倒是让这翁棺增值不少,古玩行当里头称这种带有鬼神色彩的东西,叫法器,有一些收藏家专门收这东西。
虽然看出了农大叔带来的这大瓮的来头,可我没敢明说,毕竟农大叔是地地道道的朴实庄稼汉子,对鬼神的敬畏那是刻在骨子里的。
要是我说出这翁棺的来历,让他知道自己个这是把那乱葬岗里某个墓主的棺材给挖出来了而且这棺材极可能还是被人下过咒语的,农大叔非得吓出个好歹来不可。
“农大叔啊,您这大瓮是黑陶的,不是瓷器,不过看着年头倒是够久远的,估摸着能看到明中期!”
“这陶器不比瓷器值钱,不过这大瓮保存的很完整,个头也大,也差不了多少,我给您两万!”
“啥?两万?”
两万的价格其实是我故意给高了,甚至于可以说翻了一倍了,虽说这翁棺挺有说道,也有人专门收这种和鬼神之说有关的东西,可价格也得根据东西的由来、包括其上有没有宗教符文一类的来确定。
农大叔这口翁棺上只有内壁有几个看着像是满文的符号,里头的骸骨也早不知道去了哪里,也就谈不上追根溯源了,价格也就会大打折扣。
见农大叔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我还以为是农大叔觉得这价格低了,便急忙开口道:“农大叔您要是觉得这价格不合适,我在给您添一点!”
谁曾想,农大叔却是连连摆手道:“不低不低,你这价格给的太高了!”
“我这大瓮,瞅着跟盐酸菜的大坛子似的,我虽然不懂古玩,可也知道这玩意值不了这么多钱!”
“小孙啊,你不能因为我和师父的关系,故意给我高价,要这样那东西我就不卖给你了!”
一听农大叔这话,我也是有些愣了,缓过劲来看着农大叔作势要把那翁棺往回抱,那认真严肃,一点都不乐意占我便宜的模样,真的是让我觉得好笑之余,心里头却又无比佩服农大叔的人格。
农大叔没念过多少书,他都不知道君子二字怎么写,可这会他的行为却算是真正意义上诠释了君子这两个字。
“好了好了,农大叔我实话跟您说了吧,这大瓮的确不值那么多钱,顶多值万八千的。”
“那不就是了,你给五千就行了,折个中这样咱两谁都不便宜谁!”
见农大叔一口咬定,说啥也不肯多要,我也没办法,只好数了五千块给农大叔,买下了那口翁棺。
“农大叔,您别着急去后山,您得帮我个小忙!”
钱货两清后,农大叔连口水都没喝,就急匆匆的又要赶回去后山那片乱葬岗子挖宝,见状我也只能急忙开口叫住了农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