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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太不可思议了。”岑佩珊摇头：“我凭什么相信你们？”
射击馆里，子弹擦着他的身边飞过，他却无动于衷。
岑佩珊笑道：“你说的对，我的确对这些本该震惊畏惧的事，有一种奇怪的麻木感，包括危险也是。既然死了都能复活，那我好像也没有退缩的理由？”
根本没有什么预言未来——所有君临看到的景象，都只是曾经发生过的。
那杀手懵逼的看天空，他本能的还想举枪射击，罗伯特很不满意，一记风之手掌将其撂倒：“我刚救了你！”
“那行，先帮个忙好吗？”岑佩珊道。
连尼古拉都做不到的事，沃兹怎么可能做到？
第一次进入遗弃之都的时候，尼古拉就控制了时间——他让所有候选者在经历不同时间的对话后却同时出现在走廊上。
他说：“如果要明白这个问题，就得先理解时光。怎么样？岑大小姐，在我们已经提前告诉你一切之后，还有没有兴趣跟我们一起冒险？”
对面天台的下方，那名通缉令开场中的幻想杀手已冲出玻璃，狂呼着冲至。
他重重的撞在玻璃上，没能进去，然后就这么直挺挺的摔了下去。
君临随口道：“但我觉得我还是遗忘了许多事。”
“的确不是巧合，是你有意撞向我，而不是我有意碰瓷。”君临回答。
尼古拉曾经亲口承认，他做不到全知，甚至连全能都有极限。
这让他想起了那个被沃兹黑潮吞噬的画面。
一边开车，她一边叫道。
君临手一松，罗伯特已冲出窗户，对着下方杀手使用了一个风裹，护送他安全落地。
“我们知道你的事，觉醒者联盟。你们是一群感受到这个世界不正常的人。”叶清弦回答。
“可那也可能只是你们调查了我，今天的事不是巧合。”岑佩珊还在嘴硬。
“老实说我不知道，但我有种感觉……就是你很重要。”
“什么？”
他说：“要活的。”
君临回答：“尼古拉做不到的是泛次元级别的时光倒流，不是位面级别。区域范围内的时光倒流，他可以做到。”
但是这一次，没人敢再轻视。
“我知道。”君临淡淡道。
弹雨荒狂落至，被锐化的玻璃仿佛钢板一般，将所有的子弹都挡在了外面。
医院里。
岑佩珊不理解：“可如果是这样，对我来说，一切都是从头开始，我应该完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才对，为什么会……感觉好像麻木了一样？”
……
君临走到窗前，看着窗外。
是的，照理这种消息带来的震惊程度，足以让她开车的时候直接把车开飞出去。
他想起了岑长安的那个客人。
时光倒流最出名的就是祖母悖论。
他曾经觉醒过，已经可以带着记忆进入轮回，却又再一次遗忘。
老大夫拿着检测报告，很认真道：“你的头部受到了严重撞击，这可能会在后面对你造成影响，包括容易头晕，昏迷，甚至失忆等等。”
回岑府的路上，叶清弦他们向岑佩珊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君临回答：“我没见到你死，但我想，你应该是死了。”
叶清弦听出意思：“你曾经跟她说过？那就是说……”
因为后者是他没经历过的。
但事实她表现得很镇定。
尚未麻木。
君临将手搭在窗户上，道：“从检测报告上看，有没有可能，失忆已经发生？”
如果一个人真的可以回到过去，杀掉自己的祖母，是不是自己就不存在了？那么又如何去杀自己的祖母？
君临回答：“我忘记了我在世界生存了多久，忘记了六天之前我又经历过什么。我遗忘了很多很多，大夫，您觉得我还有希望找回记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