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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没说话。
这样跟她相处，让他想起十五年前，她刚到顾家。
那时失去的父母的她，总是偷偷哭。
半夜还经常从梦中惊醒。
好几次。
他都守在她床前。
陪着她，等她入睡之后，他才回房。
那些日子。
她依赖他。
把他当成最亲的人。
可是，她不再像她爸妈出事前，总是追在她后面，喊着要当他的新娘。
即使是梦中醒来。
她也不会抓着他。
不会跟他再有任何的肢体接触。
他摸她的头，她也躲开。
说他是有未婚妻的人了。
可是，她又那么讨厌白姗姗。
“绾绾。”
顾时墨低沉的嗓音打破沉静。
也打断了叶青绾的思绪。
她抬眼，看向镜子里的他。
目光对上。
她眨了眨眼。
听见他问，“当年，你刚到顾家的时候，我妈是不是跟你说过什么？”
“你指什么？”
叶青绾装傻地问。
顾时墨的心口有些堵。
“我记得，你小时候经常喊着要嫁给我，长大了当我新娘的。”
他的话，很跳跃。
叶青绾的心绪因此而起伏。
“那时我不懂事。”
顾时墨的眸底泛起一丝暖意，“那时候的你，很可爱。”
叶青绾，“……”
他说，“后来，你到我家之后，却跟我保持着距离，连我摸摸你的头，你都会躲开。”
叶青绾敛眸，看着梳妆台上的护肤品。
顾时墨却是定定地锁着她的视线，“你到现在还不肯告诉我，我妈跟你说过什么吗？”
“那么久了，我哪里记得。”
“她逼你发誓，你也不记得？”
顾时墨的话出口。
叶青绾低着的眸蓦地抬起。
对上他锐利的眼神。
她脸色变了一分，想到什么，腾地就站起身。
顾时墨的手指还缠着她一缕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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