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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没变的可能就是偶尔传来的几声抱怨。
这倒是常有。
夙若走进教室，依旧博了不少目光。
有几个自来熟的和她打了招呼，更多的还是低头看书。
走到最后一排，张欣璐已经在了。
她看到夙若来了，站起身来让她进去。
然后不由得感叹了一句，好看的人穿什么都好看。
在旁人身上臃肿的运动服穿在她身上，显得格外合体。
宽松的袖子和领口处露出的白皙如雪般细腻的皮肤，衬托着那一双修长洁白，宛若羊脂美玉的手。
她看到这里戛然而止，倒也不是脑子里的词汇量不够，夸不出来。
只是……汐浅实在是包得太严实了，连手腕都在外套里，她什么都看不到！
抛开脑子里的一点郁闷，她垮下脸，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趴到桌上，问：“汐浅，你复习了吗？”
这下换夙若不确定了，她一愣：“复习什么？”
张欣璐睁大了眼睛：“摸底考试啊，昨天放学前老班突然通知的。打得我们措手不及。”
昨天……
昨天她一整天都在和学校里的动植物聊天，完全没有注意到老师说了什么。
夙若就这么坐进了考场里。
同学们被分开打乱。
一桌一张卷子，人与人间隔一米，堂上坐着一个老师。
这样的场景无比熟悉。
夙若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那些被太傅打手心的日子。
在太学里就是这样，她们一众皇子公主坐在位置上，拿着文章给太傅检查。
别看夙若在外人面前高贵优秀，但她在太学里是最令人头疼的一个。
文章次次不写。
但偏偏她又聪颖，太傅奈她不得，只能打手心以作警告。
她的思绪被开考铃声拉了回来。
第一个科目是语文。
来到这里这些天，虽然没有系统学习过，但大部分字都还认得全，个别生字也可以猜到是什么意思。
当然，也仅限于此。
高中阅读讲究的就是一个套路。
她从未接触过这些。
什么“体现了作者什么思想”，什么“古诗词精神”。
她看得一头雾水。
写诗词，还要有精神吗？
平常宴会中，贵女们也会相邀作诗，但都是即兴而作，合辙通顺便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