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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不是墨水，是泪水。
那滚烫的泪水将纸烫着，宣纸一点点皱起来，最后干透。
倒数第三天。
一月十九日，距离她死亡只有三天。肚子迟迟没有动静，林阮阮猜测，可能就这几天。
因为她时不时会有些阵痛。
倒数第二天。
一大早，林覃先起身，给她端来了温水，然后仔细的给她擦脸。
她现在难受的很，不想穿一层又一层的衣裳，再加上肚子，真的又厚又笨重。
林覃给她收拾完自己也收拾了一下，现在椿娴陶桃不在，林覃又是个有洁癖和占有欲的人。
林阮阮的东西和屋子包括林阮阮自己，都是林覃一手包办的。
等扶着林阮阮起身走动的时候，林覃去了小厨房给他们两个做了早餐。
林覃在龙泉山庄学会的做饭，不得不说，主角团真的跟开了挂一样，学一样上手一样。
做了几天味道真的香的不得了，导致林阮阮最近胃口大开。
外面的天阴沉沉的，眼看着第二场雪就要落下来。
窗外寒冷的风吹进来，带着北方独有的凌冽，混杂着房间里的地龙，让林阮阮有种别样的感觉。
“今天二哥有事做吗？”
“有。”林覃将手里的东西摆放好，询问的眼神看过去，问她：“有何事？”
林阮阮粲然一笑，“今天陪我呗，我有好多事想同你说，也有好多事同你做。”
“今天不行。”林覃避开林阮阮的表情，心里忍不住补上一句：除了这两天，剩下千千万万的日子都陪你。
“如果说我只要今天呢？”
林阮阮收起脸上的笑，就这么静静的望着林覃。
“唯有今日和明日不行。”
林覃别过脸不再看林阮阮。
“唯有今日和明日不行…”
林阮阮重复了一句林覃的话，然后转头不再看林覃，以此来掩饰即将掉下来的眼泪。
林覃以为她在闹小性子，只专心做着手上的事情，鞋子给她穿戴整齐。
“你自己在府上找点事情，等二哥回来。”
林覃俯身吻在了林阮阮额头。
看到了她的难过和眼泪，狠了狠心转身离去。
林阮阮坐在床上，看着林覃转身离去，去的决绝。
心里猛地一痛。
他们再也没有以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