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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这就是违背誓言的下场。
虽然这万箭现在只有一箭穿了心。
林阮阮佩服自己快死了，还能想到这些。
转头对上谢佑安，见那一直洒脱不羁风流潇洒的人儿此刻脸色极其难看，连眼泪流出来都不知情，她觉得好笑，可根本笑不出来。
费尽全身力气，张了张口。
没有发出声音，但谢佑安看懂了。
留下林覃。
林阮阮看到那黑沉沉的天，在火把的照耀下，似乎看到有雪飘落。
一片又一片。
忽的觉得全身都充满力气，过往经年如同云烟从眼前飘过，最后画面定留在水里。
她在水里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林覃。
“系统316，恭喜宿主完成剧情任务。”机械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现在任务奖励分发中，是否按照要求，清除反派林覃的记忆？”
林阮阮在最后回光返照中，想要亲一口林覃，她太心疼林覃了。
也太爱林覃了。
如果说从前有人告诉身为孤儿的她，以后会为了一男人连命都不要，她一定会嗤之以鼻。
现在却做了从前她嗤之以鼻的事情。
因为林覃值得。
如果她都不爱他，那么这世间，再也没有人会偏向他了。
林覃似有所感，最后在林阮阮努力睁开的眼睛上落了一个吻。
林阮阮终于说出那句话：“是，清除记忆。”
吻上的那一刻，眼睛轻轻合上了。
再也不会睁开了。
那开的肆意热烈的花朵，终究还是枯萎衰败，死在了新年的第一天。
火把明明灭灭，将人身上照出暖晕。
雪越下越急。
大倞朝那一年的寒冬格外的漫长，似乎永远也不会结束。
大雪纷飞足足下了夜，将万物都掩藏其中。
一眼看过去，尽是素白的雪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