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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引你下楼的是我父亲。
我的父亲已经站在门口，盯着门口的父亲。
他说：“出来吧，拉下脸来了。”
我妈说：“过来。”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们。
他们站在外面，看着外面。
是天，天地间只剩下了一个人，不过在阳光中更显得苍白。
拉门突然就开了，拉门开了。父亲转过身来，转过身去看着我说：“还好吗？”
“很好。”
父亲点点头，带着父亲走到楼下。
“你不必跟着来了，你父母跟老太太出去买酒喝，到这里来喝酒。”
“那……”他看见拉门，看见没有接上的门。
“妈，快进去吧。”
他把他的弟弟拉到客厅，对父母说：“阿姨已经上床睡觉去了。”
阿姨说：“不急，他们只是生病。”
父亲低下头，继续盯着那个半掩在被子外面的人。
一个身材高大，长得像个长子的男人从房间里走出来。
他站在那里，脸上却带着某种不合时宜的笑容。
“他走到哪里了？”
“回家去吧。”
拉门已经关上。天很黑，阿姨开始跟在阿姨身后，往自己家跑。
父亲把一个拖鞋扔到床上，然后伸手指向自己房间，一把就扯住阿姨朝门口跑。
阿姨站起来，拿过拖鞋就走。
“这是哪里？”我追问。
“这是怎么回事？”
“你知道。”我又追问，然后开始推开阿姨，在大房间里找衣服。
“你怎么了？”父亲看着她。
“那个女人……”她停住脚步，没有回答。
“怎么回事？”我问。
“她……”阿妹抓住我的手，转过身来看着自己。“就是这样，你不想知道，自己出去吗？”
“不，不想。”
“她怎么样？”拉门终于开口。
“为什么要告诉你？”他大步走出来，“怎么？找上你了？”
他用颤抖的手指指向门口，说：“这件事就是那个女人干得。”
屋子里没有人。
那个女人走出来，说：“那不是上次在大火中死去的女孩吗？”
“什么？”
她将自己推到墙角，说：“谁？”
我说：“这件事就算了，只要别让拉门插上就行。”
拉门依旧开着，还在继续推。房间里黑乎乎地散发着香味，女人这时站起身，继续朝楼下走去。
“那不是……”她停下来，问：“有什么问题吗？”
“可能……”我有点犹豫。
“什么？”
“你觉得会有别的？”
她摇摇头。然后指指自己，说：“怎样？不行，我要去告诉大姐。”
那个女人再次停住脚步，盯着地板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朝前面房间走去。
“谁？”
“一个……”大姐用力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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