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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关掉。
屋子里一瞬间黑了下来。
也安静了下来。
两人都是平躺的，不过很快赵先义就翻身过来，看着和自己隔着不到半米的江雪，朦朦胧胧，她似乎也没睡，是睁着眼睛的。
“媳妇，问你几个问题呗？”
“嗯……”
“你恨不恨我？”
江雪没有回答，所以这是个很傻的问题，如果恨，这几年，她有无数的机会可以走，甚至带着孩子走也可以。
赵先义往那边凑了凑，江雪很快不着痕迹的往孩子那边挪了挪。
吧嗒吧嗒嘴巴，赵先义依旧是保持着侧躺的姿势，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江雪。
他幻想过回来后，会和江雪发生什么，比如，扑到她怀里，大哭一场，比如抱着江雪和孩子，高兴的旋转。
但现在什么都不做，静静的看着，好像更好，这种真实的，拥有的感觉真好。
“睡觉吧，明天……还有明天的事情要做。”
“你睡你的。”
我看我的。
江雪噘了噘嘴，把头转向另一侧的孩子那边。
没多久，江雪就感觉到一只手摸摸索索的伸进了被子里，她的身体下意识的绷紧。
两人是夫妻，而且结婚几年了，赵先义并不是一个温柔的人，甚至，只是一个顾自己的人，粗暴，蛮横……
“我来那个了！”江雪用很小的声音说道。
“大晚上的不睡觉，想什么呢。”赵先义已经握住了她的手腕，软软的，滑滑的，细细的，她个子高，但体重也就在九十五左右，算是很瘦了，很难想象这么瘦弱的身体，却要承担那么多的农活，里外操持的这么好。
“我只是想握着你的手睡觉，你要是觉得这样不舒服……我就不握了。”
江雪抿了抿柔唇，没说话。
不否认就是同意了。
赵先义心里得意。
松开手腕，摸摸索索，手指触碰到江雪的手掌，又花了一会时间，将大手覆盖在她的手上。
能感受到粗糙的地方，有冻伤的地方，有磨出来的茧子。
江雪没有反抗，赵先义便握住了那只小手。
呼！
这一系列的动作，反倒是让赵先义心跳加速，紧张的有些冒汗。
但也止于此，没有做别的。
能握着她的手，就已经很幸福了啊！
手中传着温热的触感，赵先义也选择睡觉。
几十年，第一次晚上七点多就开始睡觉的。
然后在半夜12点左右，被冻醒了。
刚想喊秘书过来，怎么搞的，大晚上的给老子关空调？谁做的，明天去财务结账走人。
赵先义睁开眼睛，漆黑的屋子里，只有棚顶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是老鼠出来干活了。
淦！
他低声骂了声，从被子里出来，披了件衣服，去外屋将江雪砍的干干净净的苞米杆塞到灶坑里去，点燃火柴……
黑暗中，用苞米杆在地上写下了几个名字：鱼永生，梁世龙，许大马棒子。
后一个原名叫啥，赵先义记不得了，只记得这个外号。
当年他报复的也是叫这个外号的人。
（正式签约了，亲爱的读者大哥大姐老妹儿们，恳求支持，点赞，评论，日更十章就在前面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