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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败，矮趴趴。有一股子土味，但还算干净的房子里，赵先义正准备说出口的是：是我媳妇给你拿的五花肉！
就看见秀娟嫂子忽然间冲过来，双手张开又环住，用力的搂住了他……
这动作把他弄得一愣。
能够感受到对方的用力。
“秀娟嫂子……你这是？”赵先义没有动弹，对方的情绪似乎很不稳定……
“赵先义，你要了我吧！好不好，你要了我！”楚秀娟用力抱了一会后，带着哭腔的说道。
赵先义的额前飞过六个‘点’号。
侧眼看了眼楚秀娟，对方身高得有一米七三左右，搂着自己的时候，下巴都可以搁在他的肩膀上。
身材不丰满，还有些瘦的感觉，估计是常年饮食不好，再干繁重的体力劳动，想胖都难。
“我……我刚洗了自己，是干净的！”楚秀娟带着颤音说道，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似的，忽然间推开赵先义。
退后两步，双手猛的将新换上的，几年都没舍得怎么穿，不知道多少年的掉色红毛衣从头上拽掉。
“这……”
对方的毛衣下边，只穿着一件赤色鸳鸯肚兜，鸳鸯的两个脑袋被撑的鼓鼓的，看起来……
呸，看什么看！
赵先义赶紧转过身，一副正人君子模样：“秀娟嫂子，你……快穿上，有什么事我们穿上衣服说。”
“你……除了我家那废物男人，这么多年没有人再碰过我，我是干净的！”楚秀娟倔强的说道。“就算是他……他是个废物！他小时候被家里猪咬过！”
“！”还有这么一段故事？赵先义偶尔的一点点八卦之心燃烧一些，但转而就熄灭了。
我其实并不关心这个事情……是什么事情能让一向很安静的楚秀娟做出这样疯狂的决定？
钱么？
赵先义背对着对方，说道：“秀娟嫂子，你先穿上衣服，有什么困难你和我说，能帮我就帮你！”
“赵先义，你……你要了我吧，呜呜呜，我真的受够了这种日子了！”楚秀娟忽然蹲下来，头埋在膝盖上，呜呜大哭起来。
赵先义听了一会哭声，还是转过身，捡起被甩在炕上的毛衣，这毛衣已经松垮，手捏着都有点扎手的感觉，已经不适合再穿了。
扭头看到一件棉袄，拿过来给蹲在地上哭泣的楚秀娟披上，说道：“你也知道，我最近赚了不少钱，要是缺钱的事，你就直接说，我能帮肯定帮你！”
楚秀娟泪眼朦胧的抬起头，仰着头看着站在面前的赵先义。
村子里，除了江雪，楚秀娟说自己丑，那就没人敢说自己漂亮了，甚至附近几个村子，也都只有这两个女人最好看。
有那闲人嚼舌根的时候就说过，懒汉娶娇妻这话老祖宗果然没说错，你看那江雪和楚秀娟，嫁的都是什么玩意啊。
楚秀娟天生清清纯纯的小脸，看起来像是刚上大学的女大学生似的，刚刚脱得只剩下肚兜，整个背和胳膊都是白白腻腻的。
但是有一说一，胸确实是不大，不知道是营养不好，太瘦导致的，还是遗传……
咳咳！
她的嘴唇很有立体感，适合做唇模，估计价格不菲。
当然，赵先义以前痴迷于其他的东西，对女色不怎么感冒，也就对楚秀娟的印象不深。
“秀娟嫂子，你先冷静一下，我刚才……”
“呜！”楚秀娟忽然蹿了起来，刚披上的衣服掉下去，扬起双手，搂住赵先义的脖子，整个身体紧紧的贴过来。
这次是面对面的搂抱。
不等赵先义伸手推她，楚秀娟在他耳边说道：“要了我吧，我是缺钱，我也还不起了，但是我不想平白无故的要你钱，我知道你人好，可怜我，但……与其便宜了孙瘸子，我……宁愿给你！”
“孙瘸子？他欺负你了？”赵先义抬起双手，握住对方纤细的腰，因为对方只穿肚兜，所以就成了双手直接握住腰身，触感让楚秀娟身体抖了几下！
手上微微用力，想让楚秀娟离开自己一些，但对方双臂仍旧牢牢的搂着他。
“他……我家那杀千刀的，走之前借了好多人的钱出国，抬的高利，这些年利滚利……我每年种地的钱，每年干活的钱，全都还给他们了，结果……呜呜呜！”楚秀娟的心理防线崩溃，哭着把事情讲了出来，只是双手仍旧搂着赵先义，死死的不肯松开。
赵先义继续握着对方的细腰也不合适，只好松开，张开手，暂时由着对方发泄情绪。
一共欠了四千多块钱。
这年代的四千多，是真的很值钱。
她男人出国后，给邮了几个月的钱，但还有一大半没还，这几年卖粮食的钱，去了必要的开销，就都成了还债。
关键是，高利借的钱，会利滚利……几百很快变成上千，上千又变成几千，一直到前几天，外号孙瘸子的家伙来要钱，直接张口就是还欠上万……
上万啊！
楚秀娟怎么还的起？
她和对方争辩，前几年的利息都给了，还欠五百多块钱，怎么可能会滚出来上万元的利息。
对方便说不给钱就去法院告她，把家都给抄了，十多亩地也给征收了。
楚秀娟当然害怕，如果这家和地都没的话，她活着也没意义了。
孙瘸子便提出，用身体来抵债的条件，跟他过日子，这笔钱慢慢还，兴许哪天服侍的高兴了，孙瘸子大手一挥，这笔钱就给免了！
楚秀娟当然不肯，她这些年要是肯那样……早就不用过这种苦日子了，远的不说，光本村的，‘乐善好施’的张老村长，就愿意资助对方，甚至好多次都拄着龙头拐，哼着小曲跑过来，询问楚秀娟有没有生活上的困难啥的，问问对方家里有没有瓜子什么的，老头子口渴想借口水喝。
然后被楚秀娟死死的挡住门，骂跑了。
赵先义默默听完，用袖口帮对方擦了擦眼泪，看着哭的梨花带雨，受了无数委屈却没有一个人心疼的楚秀娟，赵先义说道：“这事我来处理，秀娟嫂子你别心急，欠的钱咱们是得还，但是这种不合理的钱，一分都不能给对方。”
说着，赵先义弯腰捡起棉袄，给楚秀娟披在身上，犹豫一下，给对方扣上了扣子。
即便是无心，也难免会看到对方的一些春色，他尽量保持平静。
楚秀娟没有躲开，咬着嘴唇，挂着泪珠的双眸看着赵先义。
“我……”赵先义刚要开口，忽听外面传来一些声音，透过车窗，看到一个走路‘一米六，一米七’不断变化，戴着狗皮帽子的男人走进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