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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阳呆了好久才接受这个事实，胸膛剧烈起伏着。
“文斌，你外甥女，叫柳瑾烟？”
“是啊，你认识？”柳文斌很是诧异。
苏阳拳头捏紧，脸色铁青，“认识！”
柳瑾烟是邢沫沫的好朋友，从小到大，两人就如同亲姐妹。
不管柳瑾烟什么时候有困难，她都不顾一切去帮她，而他这个哥哥说的话，她一次都没听。
“邢沫沫……”是我妹妹。
到了嘴边的话，却说不出口。
苏阳尝试了好几次，都没办法将剩下的半句话说出来。
他一直觉得是废物的妹妹，竟然悄无声息开了一家连他都赞不绝口的养生馆。
在没有得到苏家任何帮助的情况下，她能创业成功。
这一刻，苏阳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柳文斌以为他想问邢沫沫的身份毕竟，说道：“邢沫沫就是我跟你提到的大老板啊，我外甥女跟她一起做生意，都是听她的，苏阳，你这下可算是得罪人了，沫沫她平时都不凶人，这次竟然把你拉入黑名单。”
苏阳嘴角的肌肉抽搐了下，面皮泛红，难堪的。
“对了，她会医术？”
“肯定啊，我刚才不是都跟你说好几遍了？”柳文斌神色凝重的注视着他，“你该不会忙到记忆力也下降了吧？听说那方面的确会伴随着记忆力消退这种情况。”
苏阳捂住脸，没脸见人，“文斌，改天有空我会找你出去喝茶，今天我先走了。”
苏阳不敢留在这里，站在这个地方，总觉得邢沫沫会突然冒出来给他一巴掌。
他飞快的逃离。
柳文斌察觉到两人的不对劲，鼓起勇气跑去找邢沫沫。
“苏阳他是富二代，估计被人捧臭脚捧习惯了，有点骄傲自大，其实为人还是挺善良的，沫沫，你别跟他计较了吧。”
“该计较就得计较，你放心，我只针对他，不会因为他针对你。”
柳文斌：…………
“他对你做了什么呀，你怎么生这么大气呢？”
“没什么。”
邢沫沫把口罩和手套丢进垃圾桶里，走进电梯。
柳文斌挠了挠头，想着理一下两人这剑拔弩张的关系，可才刚开始想，头就嗡嗡嗡疼起来，吓得他赶紧双手合十念《心经》。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
突然，一只手放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柳文斌：！！！
心头一跳，煞白脸转过身去，对上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邢小姐在哪？”
“喔，你找我们老板是吧，我带你过去。”
唐左跟着柳文斌去见邢沫沫，柳文斌说：“沫沫，这是谁啊？”
“我认识的，别担心。”邢沫沫看到唐左手里的袋子心下了然，“你坐电梯拿到顶层给他就行。”
“我还有事，衣服还是由夫人送上去吧。”
唐左把袋子放在桌面，转身离开。
夫人？柳文斌感觉自己似乎知道了什么，笑嘻嘻盯着邢沫沫，“沫沫，你带了人去办公室？”
“嗯。”邢沫沫摘下手套，将手冲洗干净，拎着袋子上去了。
柳文斌露出诡异的笑容，“啊，观音终于下凡了。”
——
战亦霆在办公室里，邢沫沫就没有直接推门进去，抬手敲了敲门。
里面响起脚步声，很快门就开了。
邢沫沫淡漠的将袋子递过去，“唐左给你带的衣服。”
战亦霆接过，下一秒把她也拉进办公室里。
邢沫沫蹙眉，略显恼怒，下一秒男人低沉温柔的嗓音洒落。
“怎么看上去这么不开心？工作上有人为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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