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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那会儿我身体还行,我每天就蹬着我那破三轮子,去前面城里头捡点废品。
那年夏天,我路过一家狗肉馆。路上流着老长一串血,我顺着看过去,就看见笼子里面的黑妞,那笼子特别小,它只能是趴着挤在里头,一条前腿搭在外面,血和肉都烂到了一块。
我走近它,就闻见一股臭味。大夏天呀,它那伤口周围都是苍蝇。我看着它,它就那么眼巴巴的看着我。也不知为啥,我看见它那眼神就挪不开步了。
我总在这条街上捡废品,那狗肉馆的老板也认识我。老板说,黑妞原本是在一个厂子里面养着给看大门的。刚下了一窝小狗崽。那一天厂里来大车拉货,司机没看到地上有只小狗崽,黑妞为了救孩子一下冲了过去,前腿给压的稀烂,可它愣是一声没叫,因为它嘴里还叼着自己的孩子。
厂里带它去宠物医院,人家说治的话,得花个几千。那厂子老板舍不得钱,就把黑妞送狗肉馆来了。”
王大娘说到这里顿了顿,李爱则是恨恨的叹了口气,“唉,人心呐,真黑。”
这次换王大娘拍了拍李爱的手,以示安慰。
“我看着黑妞可怜,想跟狗肉馆的老板买下来。老板没多要,他给了那厂子老板500,也就只跟我要了500。我财迷了一辈子,就那天大方了那么一回。
狗肉馆老板帮我把黑妞放上三轮,我拉着它回了村卫生所。
村里卫生所大夫说我,这是给人看病的地,你拉个畜生来,这算什么事。可毕竟都是乡里乡亲的,架不住我软磨硬泡,人家拿着消毒水处理黑妞伤口时候,这丫头疼呀,叫的那叫一个惨,可它愣是没敢乱动一下,别看它是狗,其实它心里谁为它好,它都明白。
卫生所大夫也是个心善的,给了我点云南白药,消炎药啥的。咱没钱,还能咋整,死马当活马医呗。
后来,黑妞高烧了三天呀。城里的宠物医院咱看不起,没办法,能不能挺过来,那只能看它的造化。还好,第四天,它喝下几口稀汤,算是从鬼门关捡了一条命。
自那后,它就赖在我这了。这一养就是十年,别看是条狗,吃的比我都多,有时候我也想,我这不是给自己找了个麻烦嘛,可要真说不要它,我还真舍不得。
本来它一个就够麻烦了,可三年前,我两捡破烂回村的路上,看着一只小狗被扔在路边,看着也就是个小奶狗,给放个纸箱子里,一看就是让主家给扔的,那大冬天的,冻得就剩一口气了,真是作孽呀。
跟黑妞一样,我给虎子带回家,一样的死马当活马医。能活是它的造化,活不成那老太婆我也尽力了。那几天,天天去小卖店给它买奶去,村里人,还以为我想开了,不过了呢。”
王大娘说到这里,难得的笑了笑,一张布满皱纹的脸,沧桑却朴实。
“还好是菩萨保佑,这小玩意总算缓过来了。它病那几天黑妞天天守着它,看着比我还着急。后来我发现,黑妞是拿这小虎子,当自己的狗崽子了,当初黑妞刚生下狗崽不久,就被卖狗肉馆了,它还惦记着它那些孩子呢。当妈的心,畜生可未必比不上人呀。
这虎子那么小一个,黑妞那么老大,这哪能是娘俩呢。我说过好多次,黑妞偏不管,它就是认定了,天天虎子到哪,它就跟到哪,管这管那的,有点好吃的也都给虎子留着。它们两个自己觉着好,我也就随着它们。
这一年我这身体越来越不行了,我不惦记别的,我就不放心我走了,黑妞和虎子怎么办,再让人抓了卖狗肉馆可咋整。万幸我这些年存了点钱,我就叫来我那几个侄子,看看我要是死了,他们谁愿意收留这俩狗子,给口饭饿不死就行。我那混账三侄子满口答应,为这我悄悄没少给他塞钱呀。结果我这刚下葬,他就要拉着黑妞卖狗肉馆。幸亏这黑妞机灵,带着虎子跑的快呀。”
王大娘说到这,气的怕了下大腿,看向李爱。
“你说,你说我能不回来吗?你们也是群没良心的,放着我侄子那种混账玩意不抓,你抓我干啥?你们还有没有良心,有没有王法了?啊?”
李爱被这一骂,傻在了原地。
“不是,大娘,你骂我干嘛?我招你了?咱不能伤及无辜对不对?”
李爱委屈的辩驳着,可她刚想再说话,却突然感觉不对,周围一阵能量波动。
下一瞬,她周围的环境陡然出现许多根红色的丝线,那丝线瞬间就将王大娘四肢绑紧,吊在了半空。
而那些丝线也同时向李爱袭来,她还好反应够快,手中金光一闪,人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她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丝线继续向她袭来,她转身想要出门,却是一道青色的光芒将门口封住。
李爱一个后跃,踩上一团丝线,借力跳上一处柜子,手中红鞭骤现,迎着袭来的丝线就是一鞭,丝线在空中被抽的粉碎。
可一处被抽碎,其他方向的丝线又马上攻来,连绵不绝。
李爱手中一边挥舞着鞭子,一边思考着破局的办法。
外面有结界,瞬移出不去,里面的丝线自己没办法一次性破解。布局的人应该在屋外,有这个结界的存在,自己一时无法奈何那人。唯一的办法似乎只有红莲业火。
李爱低头看向王大娘那处,黑妞拼了命的咬丝线,想把丝线里面的王大娘救出来,丝线把它的嘴角都划出了血痕。
如果在屋里召唤红莲业火,王大娘的魂恐怕瞬间就会灰飞烟灭。该怎么办?李爱急的头上渗出了丝丝的冷汗。
正在这时,忽听门外一个声音传来。
“里面的鬼类,麻利儿的束手就擒。离屋里那漂亮姑娘远点,要不然的话,爷给你们丫打的魂飞魄散喽。”
这声音和语调十分熟悉,李爱心中暗道,“方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