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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一口气，握紧手中的武器，声音低沉而凝重：“我很好，我脑子从来没有现在这么清醒过。”
“这一次风云城的灾难，是我带来的。是我的错。是我太菜，这么久都没能勘破心魔。是我太弱，才会给周围的人带来灾难，又没有能力保护所有人！”
他说到最后，一字一句咬着后槽牙，甚至激动的浑身都在颤抖。
玩家闻言，连忙反驳道：“老大，你是真的被打糊涂了。这根本不是你的错，哪有受害者有罪的道理？分明就是那家伙的错！你不要钻牛角尖啊！”
“不。”楚天歌抬眸看着他们，“从前没有这样的道理，但现在有了！”
他压抑的情绪陡然爆发：“天魔入侵，世界末日。弱就是原罪，弱者就是会死！”
“今天我要是没有被零枢打醒，那明天我，我们所有的，都会死在天魔的手里！”
楚天歌越说越激动：“是我的错，是我太矫情，被区区心魔给困住那么久，才给我们带来这场劫难！”
他面目狰狞地举起武器：“该死的心魔，老子砍死它！啊啊！”
“轰隆隆！”
他对着空气，将心中的憋闷和自责，还有深深的悔意，全都狠狠地发泄出来！
剧烈的爆炸在这片废墟中轰然响起。
玩家们看到楚天歌这状若疯魔的模样，却不由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是啊。
现在已经不是和平年代了。
一旦天魔正式入侵，那一切的道理和秩序，都会烟消云散。
面对那样恐怖且蛮横的力量。
唯一能永恒的。
只有自己的力量！
“轰——！”
楚天歌一剑又一剑，击穿空气，又仿佛重重击在所有玩家的心头。
随着体内力气一点一点耗尽。
楚天歌却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变得轻盈起来。
就像是摆脱了无形的枷锁，终于重新呼吸到了最新鲜的空气。
当他力竭得不得不停下来时。
楚天歌整个人都仿佛获得了新生。
而风云帮玩家的思想，似乎也都经受了一场深深的洗涤。
“呼…”楚天歌将武器插到地上，气喘吁吁地看着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姐妹们。
他声音断断续续道：“风云城…被毁了也没有关系。不过是一堆材料堆起来的房子。”
“只要我们还活着，只要我们还在一起，那风云城就还会再回来。但是如果我们没有抵挡得住天魔的入侵…”
“那一切，就再没有任何意义了。”
楚天歌又深呼吸几下，调整好自己的心跳频率，目光认真地看着众人：“这次风云城的无妄之灾，都是因我而起。是我无能。”
“如果有谁不认可我这个废物老大，那随时可以离开。希望以后，我们还能再做成兄弟。”
“老大…”玩家们无不动容。
“老大别说这样的丧气话，这次不是你一个人的错。”
“对。是我们太菜，没能保护住风云城。都怪我们没有努力升级，都怪我们平时爱偷懒摸鱼！是我们的错！”
“老大你永远是我们的老大！”
“对！大家加把劲，一起去刷断岐山脉，很快就能把材料刷回来了！一次失败没什么大不了的，一次就算了，下次天魔来临的时候，我们一定能守护好新的风云城！”
“没错！不会有下次了，我们会好好努力，保护好我们的家！”
“冲！”
“冲鸭！！”
……
风云帮的玩家跟楚天歌一样，都是一群热血难凉的中二。
都不需要楚天歌怎么鼓舞，大家的状态立即调整过来。
全都热血沸腾的嗷嗷叫，恨不得现在就冲进断岐山脉大杀四方！
楚天歌感受着众人那一股热血，脸上也露出大大的笑容，举起武器激情澎湃道：“冲！去断岐山脉夺回属于我们的一切！”
众玩家：“嗷嗷嗷！冲冲冲！！”
一大群人快速涌进传送阵，眨眼便没了踪影。
远处。
许多四转npc和玩家，在晏凌殊出手的那一刻便感应到气势波动，全都在偷偷看戏。
看到这最后的一幕。
众人眼底都不由闪过一抹最深的沉思。
没过一会儿。
这件事的录像截图等等消息，随之传遍整个神州大陆。
另外那49名被心魔所困的玩家，在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后。
顿感当头棒喝，一下子就陡然清醒过来！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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