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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汤刚被倒在地上的瞬间，地上的灵气瞬间就汇聚起来了，就像是……刚结丹时的丹云一样。
“色即是……”
周子虚又开始念诵这段句子，周围的环境迅速变化，在他的身后出现了一个金色的拱门。
周子虚想都没想就直接进去了。
里面的场景和之前没多大区别，唯一有的就是药老站在一个很显眼的地方，笑眯眯地看着周子虚。
“怎了，我的好徒弟？”
药老手上拿着两株草药，一株是之前周子虚见过的机珠花，另一株那就不属于修道之徒能够学习到的草药了。
“师傅这是……在炼丹？”
“那是自然，这可是我给你炼得锻骨丹，能够伐骨洗髓益处多多。”
药老摸着自己的胡须说道，然后就见他将这两株草药丢进了炼丹炉之中，接着就催动了药老的本命真火将其炼制。
周子虚也在一旁进行着观摩，无论是手法还是对于真火的掌控都是顶尖的存在。
周子虚暗自称奇的同时也在庆幸自己拜了一个好师傅。
没一会，这锻骨丹就炼好了，那是一颗通体雪白又带着丝丝血气的丹药，看起来就像是人的骨头一样。
“吃了吧，这丹药可抵你一年炼体。”
药老说罢，就转身躺在了一把躺椅上，随着躺椅的前后晃动，周子虚将丹药吞入腹中。
刚刚入口，周子虚就感觉到和之前的丹药不一样，要说炼丹协会的那些人炼制的丹药入口即化。
那这颗药老炼制的锻骨丹就是真真切切的一块骨头，不好嚼也不好咽。
并且入口冰凉，拿在手上的感觉也像是……
容不得周子虚多想，一阵剧痛就从他的腹部传来，然后开始沿着脊骨蔓延到身体各个部位。
一开始只是胸腔，后来就到了手骨，再后来颅骨也开始痛。
那是一种痛彻心灵触及灵魂的痛，浑身上下的每一块骨头都在呜咽、哀嚎。
周子虚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他的眼神涣散嘴巴张大流出涎水。
“这点痛就忍受不了了，不过话说回来，也只是一个小修士而已，也罢也罢……”
随着周子虚的眼前越来越沉重越来越黑，他最后看见的是药老的背影，脑中一片空白……
……
不知过了多久，周子虚从地上爬起来，他的眼前是药老躺在躺椅上，身旁还放着一个碗，碗里装着的是黑色的水……
“醒来了就把这碗药喝了，能够强化你的精神力，别总像上次那样吃个丹药都能晕过去。”
药老的语气中满满的慈爱，虽然话不饶人就是。
“丹药还能炼成水？”
周子虚揉了揉肩膀，发现用之前的力气根本揉不动，而且自己的力气也变大了很多。
“当然可以，只要我愿意，我还可以炼成丹气。”
周子虚半信半疑地喝了一口，发现没什么味道后大口大口地咽了下去。
刚刚喝完，周子虚就发现自己的脑子清醒了很多，就像是夏天到清池里泡着一样舒爽。
“骨乃人之撑身而不垮之道，有骨则气顺，气顺则生力，你应该感觉到了吧。”
药老躺在躺椅上笑吟吟地看着周子虚。
“你先适应一下这股力量，我还要你帮我办件事。”
周子虚也不含糊，很快就拿着剑开始操练起来，嘴里还念叨着《养剑决》。
……
很快周子虚就适应了这股力量，随后药老也起身拿出了一张泛黄的纸张。
“我已经太久没有出去了，给我讲讲佛门的事情吧，应该也是像道教一样香火鼎盛对吧。”
“哎师傅，不是不是，佛门已经……快要失传了！”
“哦怎么回事，你速速道来。”
“是这样的师傅，很多年前佛门的子弟不知为何频频发疯，就连住持也变得疯疯癫癫，但是这还是好的。”
周子虚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
“最开始还是变得疯疯癫癫的，后来就直接死了，而且据说死状极其凄惨，然后就有民间传出佛门其实是邪门歪道，不然怎么会让人疯癫死亡？”
“再后来皇帝就出手了，皇帝禁止了民间对佛门的任何谣言谎话，也禁止任何佛教中人在创寺院，也没过多追究佛门的责任。”
“所以师傅啊，外面的佛教已经可以说是完全见不到的那种，就算有也是在很偏远很偏远连住持都没有的那种小禅院。”
周子虚一连讲了一大串，这越听药老的眉头就皱得越紧，尤其是后面说佛教见不到的时候，已经完全没有了那种慈眉善目了。
“小子，你知道你口中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是什么意思吗？”
“弟子不知。”
“果然如此，这是佛门的一句法号，是用来清心镇邪的，凡是不洁虚妄听见后战力都会有严重的下滑，甚至直接死亡。”
“只可惜佛门已经没了，也无人再修佛，要是你小子能撞见一个禅院一定要进去看看，要能找到一点半点的佛门秘腥也够你修上一段时间了。”
“可师傅，我是剑修啊，和佛修没有一点关系。”
“不需要你真的去修炼，只要你能找到步入真人的方法就好，比如说找点清心咒之类的法门。”
药老又开始在躺椅上前后摇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