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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虚看着妻子，妻子也看着周子虚，周子虚抬起脚缓缓朝着她走去。
妻子也想要逃走，但是面对枕边人，她又犹豫了，她本来相信周子虚不会杀自己，但是看见李灭被火烧死后，她动摇了。
死亡是那样的诱人，妻子的生命都不由自主地向它靠近。
“你是真的……对吧？”
周子虚轻声在妻子的耳边厮磨，就像是每天晚上抱着妻子做的事一样，没有死亡与杀戮，只是一句很简单的话。
妻子听罢，瞳孔猛地收缩，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淌，她好像透过周子虚的眼睛看见了，那个缠绕着周子虚的世界。
而那个世界，没有她自己的影子。
妻子虽然哭着，但是对着周子虚露出一个笑脸，那个笑脸就像是新婚那天，妻子哭着对他笑。
真的……好美啊…，
周子虚还没反应过来，妻子直接吻了上来，眼角的眼泪滴在嘴角，咸咸的，涩涩的，就像是心破碎后流出的苦水一样……
“你哭什么啊，我当然是……你猜猜看嘛……”
妻子银铃般的笑声再次出现，伸出手轻轻抚干周子虚的眼泪，妻子自己哭得明明比周子虚还厉害。
“你是假的对吧。”
“嗯，我好像看见了，那个你口中的世界。”
妻子笑着笑着，慢慢地停下了，开始慢慢啜泣，周子虚站起身来，有什么东西到了。
“噗呲！”
周子虚看着妻子出神的片刻，妻子的心脏被洞穿，就那样被钉死在地上，和幻境中的一模一样。
那是一个老头，钉死了妻子之后很快后退，风刮得很快，送来了妻子的遗言。
“不管如何，我爱……”
周子虚看着那个老头，没有说一句话，世间万物都不敢吱声，只剩风声。
“大胆……”
那人话都还没说完，周子虚已经欺身接近，就像是一只没有肉体的鬼，又像是一根没有根茎的草。
没有语言的冲突，周子虚的手一挥，对方的颈动脉被切断，再一挥，肚子被剖开，手突刺一刀，心脏被刺中，死亡微笑着收下这份厚礼。
周子虚一抬头，他看见好多，好多眼睛盯着他，无声无息，冷漠无情。
那些眼睛有的来自女人，有的来自孩童，有的来自老人……
可一瞬间，它们又变得一样，都是同一个人的眼睛，再仔细看去，眼睛又消失不见了，转而变成枷锁。
“你是否认罪？”
周围的枷锁发出赤红的颜色，标志着它们的高温，周子虚想要挣脱，耳边却传来了声响。
“真是恶心……”
“对啊，这种人就该去死！”
……
周子虚吸了一口气，随后缓缓移动，枷锁就像是消失了一样，耳边的话语逐渐变得惶恐。
“你……你怎么！”
“来人啊，救救我们……救救……”
……
妻子在周子虚的眼前死去，周子虚只是上前抱住了她的尸体，明明抱住了，怀中却没有实物的感觉。
心痛……心痛的感觉却是如此的真实，为何如此？
周围的修士慢慢地降落了，他们都是道长境修士，甚至还有几个得道成仙的……
但是……这有意义吗？
周子虚叹了口气，妻子的尸体被火焰裹挟着，随后变为灰烬，记忆中的那个女孩的脸，脸上的光晕终于散开。
确实是她的样貌……
借作业、聊天、谈恋爱、牵手约会、初吻、第一次……
如此场景在周子虚的脑中激荡，周子虚只是叹气，像是有什么东西降临在他的身上一样，周围的修士觉得眼前的周子虚，变了。
“笨蛋，你怎么可能是假的，你忘了，你问过我你死了我会怎么办，我现在告诉你，痛，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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