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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就算是陈立那畜牲回来揍我，我也要进去！”
金立铮猛地站起身，打开内屋房门，没有想象中的刺鼻腥味！而是……血肉的烧焦味道！
“啊啊啊！！”
失去理智的怒吼让金立铮沦为失心的凶兽，死死抱住浑身被点点火焰笼罩的妹妹，那柔弱不堪的残躯上依稀可见斑斑勒痕与淤血！
“为什么！！”
“为什么啊！！”
一声声颤声的怒吼不知在对谁质问！
“哥，哥哥，对不起，小雅很脏，让陈叔叔生气了。”
“不，是我，是我……我是畜牲啊！！”
泪水与撕心裂肺的痛苦在房间里宣泄不止，金晓雅朦胧着泪眼温柔地抚摸哥哥那湿润粗暴的脸，轻轻摇头笑道：“不是，哥哥，是晓雅永远最喜欢的……。”
“都怪我，都怪我，别，别睡，晓雅，别睡！”
金立铮虎躯剧震，痴傻地一遍遍抖动妹妹的躯体，哀莫大于心死！哪怕金晓雅身上的光焰已经腐蚀到了他的皮肤也并无察觉。
“飒”
阴冷的风似九幽降临，兄妹二人身上的能量光焰都在刹那间消无。
“不要睡，不要睡啊……”
金立铮抱住妹妹，眼神无光黯淡，只有当一道黑暗的阴影将整个房间遮蔽住，眼睛深处才勉强出现聚焦的迹象。
“谁？谁来救救我妹妹啊！！要什么我都给！”
绝望如野兽的獠牙，疯狂啃噬他的理智！
“哪怕是你的命么？”
林牧辰肃然若杀的声音中掺杂君王的威严，让金立铮暂时摆脱失智的状态。
“你，你是……林牧辰！你竟然还活着！？”
猛然转过身看向声音的主人，金立铮的目光刚落在那黑暗之上，身体就不由自主地要跪拜！
“你可以救我妹妹么！？我的命，你想怎么拿都可以！！哪怕让我生不如死！”
“什么条件都可以啊！！你可以拿刀子一点点捅穿我的心脏！如果不想脏了眼，我，我自己来也行！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妹妹啊啊！！”
小心地放下妹妹，金立铮连滚带爬地跪倒在了黑暗之下，短短几秒，地面就渗透了猩红的血迹！无数次砰砰的磕头声早就没有了脊梁彻底碎裂的痕迹！
泪水与血水相融，绝望与痛苦交织。
“我……想死啊！！”
“请拿走我的命！”
“求你了！”
“……好。”
在梦魇地下城内，林牧辰不知道多少次差点就死了，他的胸口曾爆裂出碗口大的血窟窿！他曾拖着被截断的双腿返回最底层！他的心脏曾屡次在停止的那一刻迸发不甘的跳动！……
他忘不了，自己拼了命救的人却将自己推入深渊的那一刻！
复仇，复仇！他到现在都还能有所谓的理智就已经要被认为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了！
若是旁人，拥有了复仇的资本，早就血腥撕碎一切！
“你应该庆幸，我还是&34;人&34;。”
拥有掌控梦魇地下城的力量，林牧辰手掌一挥，重重血色之环将金晓雅环绕到了半空，充沛的生机让她体表的伤痕迅速愈合。
即将暂停跳动的心脏又焕发出无限活力，虽然眼睛还是紧闭着的，但是气息已经平稳下来，只需要好生调理即可。
“谢，谢谢……”
金立铮笑得很开心，血与泪纵横满面，意识随默然的黑暗歌声，沉眠于迷失地。
“复仇了。”
“可这股压抑还真是让人……”
“对了，我是人。”
人心是炼狱，人心是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