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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
赫连昊天阴沉着脸对着文武百官道:“昨日,孤听到一个从未曾听过的故事,今日孤来与你们说说。”
百官莫名。
一个宫女不明所以,战战兢兢上来,众人疑惑,皇上这是要做什么。
贺怀拿着一张纸上前道:“宫女小娥因母患病朝小太监小李子借了银钱5两,是与不是?”
宫女忙跪下道:“是,是,这银钱奴婢会还的。”
贺怀笑道,“没事,放心,就是你没写借据,今日皇上发现,给你补个借据,你只管签字画押即可。”
大臣们开始窃窃私语,这等小事怎么能上朝堂,这朝堂上是没正事了么。
贺怀拿出一张纸道:“是欠小李子5两么,你看看这上面的借据,是与不是?”他是特意打听过这宫女不识字的。
宫女只看到5两二字能对上,便道:“对,对,奴婢不识字,故而未写借据,这就签字画押。”
不识字自是不会写出好字,哆哆嗦嗦,歪歪扭扭写好之后,印泥画押。
好了之后,贺怀知道这婢女吓坏了,好声道:“没事儿,下去吧,等会儿我把借据给小李子。”
宫女忙磕头,下去。
宫女上朝又是这等琐事,开国以来还是第一次。
赫连昊天道:“贺怀,将签字画押的传给大臣们看看。”
文武大臣看到签字画押的竟是卖身契,皆是目瞪口呆,唯有几个重臣处变不惊。
赫连昊天:“众大臣如何看待此事啊?”
文武百官怯怯私语。
赫连昊天怒声道:“我滇国女子竟是如此好骗,一张纸自己被卖了也无所知,孤还听说此种事情在百姓中时不时便出现一桩,真叫孤大开眼界。这燕王妃办女子学堂的初衷只是想让百姓懂得保护自己,却被大臣们参奏。尔等不想办法叫男子也读上书,却是去计较那么几个读书的女子,是何用心。”
百官下跪,“皇上息怒。”
赫连昊天:“息怒,哼!贺章,宣旨。”
贺章上前打开圣旨道:“燕王接旨。”
赫连煜上前下跪。
贺章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已故燕王妃上官玉儿钟灵毓秀,博爱大善,慈心于天下,功德无量,特允建祠,受人供奉,赐匾玉女祠。”
赫连煜伸手,接圣旨,却并未叩恩,看着倒像是不情愿,也是,当初赐婚亦是帝王一手赐下,也没问他愿不愿意,赫连昊天看在眼里,并未有责怪之意,贺怀亦是将圣旨放在赫连煜手中,只要不是不接,于贺怀来说都是好的。
左相站出来眼眶微红,道:“臣替小女谢皇上隆恩。”
赫连昊天道:“好了,昨日的争议还未解决,朝廷还不如一个女子也是事实,滇国的男子读书是为了报效家国,这开放读书,莫叫男子输了女子,众人有何建议?”
读书最是费钱,这女子读书的银钱全靠上官玉儿的嫁妆,还有一些捐赠。朝廷要开办学堂,那就不是一个京都这么简单,是九州都得开放,户部怕是要开始为难了。
如今战事刚过不久,国家吃紧,百废待兴,这开放学堂又没有先例,该如何是好。
众大臣窃窃私语。
赫连昊天看着这么多人没有一人站出来,看向太子道:“太子可有主意?”
赫连烨道:“读书可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儿臣以为,可在京都建国学,由朝廷操办,广纳九州学子。”
赫连昊天点头不失为一个主意,只不过离预想还有些差异。
看了看赫连煜怕不给面子,跳过,问赫连煦道:“老三可有想法?”
赫连煦道:“儿臣以为太子说的极是,读书本就辛苦,人人都读书那谁来种地,儿臣以为就这样便很好,由世家培养人才,国学可把学子聚集起来,更好选拨。”
赫连昊天沉声:“亦有几分道理。”给了三儿子一点颜面。但不认同,尤其是第一句出口就在拍马屁。
大臣们都没有出列的。
赫连昊天看向燕王道:“燕王,可有主意?”
赫连煜给面子的站出来道:“这开放男子学堂,儿臣以为可效仿慈善堂的经营模式,靠富人百姓捐赠,捐赠多的,可在学堂门前提名,叫百姓也知道这学堂是靠大家才可存活。朝廷负责建学堂,这九州的学堂由州郡各自建造。”
户部一官员立即站出来道:“这学堂一造哪还有税收,各项财政支出全靠税收,税收不能断,边关将士也不能断饷。”后面隐含的深意就差未说动摇国本了。
赫连煜准头看向户部的人,嘴角上扬道:“本王可没说动税收,这造学堂,我燕王府捐十万两,其余的就看各位大臣了,不会连一个女子都不如吧,尤其是昨日参奏的大臣,既如此关心学堂问题,得多出一份力才是。”
说完转身,走回自己的位置。
赫连昊天竟是想笑,这燕王倒是给他想了个好主意,道:“燕王说的极是,从孤私库拿出十万两来,建学堂。”
贺怀靠近小声道:“皇上冷静啊,这十万两可不是小数目。”
赫连昊天反应过来,这十万两一出去,他这个帝王就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要面子道:“无妨。昨日参奏的大臣有哪些啊,贺怀等下一一记录,如此关心百姓学业,定要好好表现一番才是。”
大臣们纷纷冷汗直冒。
出手就上万,谁出的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