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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门就瞅见外婆站在院子里。
月凉凉忙跑过去，“大晚上的多冷啊。”
凤老太太叹了口气，“你们去迁坟了对吗？”
月暖暖关好了大门，祖孙三人回了房。
凤老太太看这俩的表情就知道，这俩大胆的还开棺了。
如果是之前她不会说的，可凉凉长得太美，又生在这乱世之中，未必是福。
“你们的娘亲确实还活着，但她不记得你们了。”
“娘亲是太后对吗？”
“是。”凤老太太说起了过往。
“你娘是明国公夫人所生，她出生之时天雷滚滚地动山摇。有传言你娘是灾星，于是明国公就请旨镇守边境，带着你娘和国公夫人一起。”
“明国公的妾室派人害你娘，你娘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容貌倾城，并且被许给了当时还是太子的先皇。太子妃之位，谁不想要？你娘就成了众矢之的。”
“刺客接到的命令是毁了你娘的容貌，但那夜降下了天火，五个刺客全被烧死了。你娘趁乱跑掉了。当时边境在打仗，你亲外公带走了大部分人。他估计没想到，他都带着妻女躲到了边境，还是没能躲过灾祸。”
“她昏死在了咱们家门口，我就把她捡回了家。巧合的是你小姨跟你娘很像。”
“你娘那时候虽然才三岁，但聪慧懂事，她跟我们说她不能回去，回去会死的。国公夫人很快就找了过来，她怕这种事还会发生，于是就决定把你娘留在了我们家。”
“之后国公府对外宣称，你娘因为天火惊吓过度，需要静养。”
“你小姨和你娘一起长大，有时候我都分不清她俩。后来，你娘遇见了你爹。你小姨就代替你娘嫁进了宫里。”
“你亲外婆把你小姨当亲生女儿疼。而且那时候你爹你娘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如果强行把你娘带回去，恐怕谁都活不了。这事明国公并不知情。”
“你小姨性子单纯，又进了那么个吃人的地方。也不知道是惊恐还是被人害了，她身体越来越差。”
“你娘知道这些的时候，你小姨已经油尽灯枯。你娘觉得是因为她的自私才害了你小姨。即便你小姨留下了信，反复再说是她自愿的，她想做一次皇后。”
“你娘心里的愧疚并未少一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明国公还是知晓了这件事。他派人来接你娘。他说这是欺君之罪，会害得月氏一族诛九族。”
“你小姨每日被珍稀药材吊着命，很痛苦，生不如死。”
“你娘答应了，跟着明国公走了。可明国公不放心，给你娘服下了清忆散。你娘回宫做了太后，太后大病初愈，即便没了记忆也没人怀疑什么，只以为她是烧坏了脑子。”
“这些都是你们亲外婆告诉我的，她担心你爹会闹。”
“我爹也知道？”月凉凉反问。
“知道的。”
“怪不得呢。”月暖暖算是明白了，“我记忆里爹娘的感情很好的，我曾经百思不解，娘走了爹就是有些伤心，这不对劲。按理说，凭我爹对我娘的感情，没随她去了，就不太合理。”
月凉凉已经听懂了，“外婆，您别担心，我们不会去打扰娘亲。”
她算了算年纪。
皇帝一岁半遇到的应该是小姨。
娘亲则是在八年前进宫的，皇帝十岁的时候。
所以皇帝都分不清娘亲和小姨。
分不清也正常，娘亲失忆了，跟之前不同，也没人会想太多。
凤老太太轻声叹息，“我的两个女儿都没能逃过皇宫那个大牢笼，凉凉你……”
月凉凉：“郡主说的？”
“你别怪郡主，是你舅母要给你说亲，郡主才提了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