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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阵中央，以一种奇妙的规律，摆放着各种不同类型的动物。
她的半个身形，已经从小猫体内出来。
眼底幽光一闪，在张书安身上，传来一阵玻璃破裂的声音。
“你能想到的一切，我都能想到！”它声音逐渐变得铿锵有力，“你能做到的一切，我都能做到！”
“那你是怎么做到的？”白色小猫不甘的急切追问道。
“这个救世主……”它抬着下巴，语调铿锵道，“我也能当！”
“你的身份，说是救世主，实在是有些抬举你了。”白色小猫听出了其中讽刺的意味，冷笑一声，心底做好了决断的它，再没有任何忌讳，直言道，“你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
被这样戏耍，白色小猫眼底闪过几分克制不住的怒意。
他想尝试一下，却发现身体像是被锁在了原地一般，压根无法动弹。
对方所说的最为关键的讯息，到底什么？
如此荒诞怪异的场景，在狡黠月光的映照下，更显诡异。
反倒是阵法内部，变得格外明亮。
在这种时候，功亏一篑，它几近崩溃。
“这怎么可能？”它睁开双眼，不甘的大喊道，“这怎么可能？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之所以让你从幻境里出来，是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开始接下来的流程。”它冷冷道，“不然的话，你应该在那片梦境中，失去一切。”
“可哪怕我选择了拒绝，系统依然选择了我。”他反问道，“这个世界几十亿人，为什么偏偏选中我？”
像是彻底被阵法吸收掉一般。
“唯一让你自豪的游戏操作，也远远称不上顶尖。”它不屑的冷笑着，“这样的你，哪怕有金手指的加持，能做到现在这一步，也占有很大部分的运气成分。”
……
“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能代替我。”他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所以系统只能选我！”
她死死盯着张书安，内心几乎是在祈祷、央求上天。
它只是不愿、畏惧背负那一切。
“虽然你能独自背负这一切，确实有你的过人之处。”它微微昂起脑袋，眼底满是自信，“但是，换作是我的话，未必不能比你做得更好！”
张书安不着急，没有催促，任由对方慢慢思索其中利害关系。
“现在你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失败了吗？”他轻轻反问道，“小猫咪。”
双方之间的青色漩涡不断旋转，产生出了极为恐怖的吸力。
“假的啦。”张书安模仿弯弯的腔调，调皮道，“这你都信，你真的很机车诶！”
一个半透明的人形，从其头颅上，一点点离体。
只差临门一脚。
一人一猫的身形，被阵法里溢出的能量一点点沾染。
渗透出来的血液，没能在地上划出半点痕迹。
这样的人，会是一无是处的普通人吗？
月光像是全都被吸收了一般，四周彻底暗淡了下去。
没有急躁、没有恐慌。
“但是到了这一步，我已经没有退路了。”它眼神十分坦然，“在我看到了你的记忆的那一刻，就注定不可能再全身而退。”
“并且……”他连接问道，“为什么系统被我拒绝之后，依然还是锁定了我？”
它从小便是公认的天才。
一只白色小猫立在一旁，用一双宝石般的眼珠子，看着这一幕。
“你的那些秘密，根本不可能允许第二个活着的人知道。”它笑了笑，“纵使我现在想退，你也一定会不择一切手段追杀我，不死不休。”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正如你先前所说，我可能只是一颗棋子。”张书安笃定道，“但我一定是一颗，不可替代的棋子！”
这样的罪名与罪行，哪怕是它，也无法背负。
“系统第一次选中我的时候，我选择了拒绝，因为我可不想当什么救世主，又累又没有好处。”他十分诚恳地说道，“更何况，就像你之前说的，我只是个一无是处的普通人，哪里担得起这样的重任，自然是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啊。”
“哪怕你一直故作镇定，但是……”它死死盯着对方，像是要洞悉其内心的恐惧一般，“你真的没有底牌！”
大大咧咧的躺在沙发上，他静静等待着。
“棋子只需要起到应有的作用。”它扯起嘴角笑道，“在原本的位置上，换上一颗更漂亮、更好的，也没什么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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