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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吃点东西吧。”何坤第一个从卧室出声，回应了少女的沉默。
但大厅里面仍然寂静，只传出些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
何坤走出了门，随后愣在原地。
凝起的眼神定格在少女身上。
她一丝不挂地侧躺在沙发上，但那双眸子依旧不愿看向何坤。
而相继出来的庄源二人所展露的表情远没有何坤这般冷漠。他们的眼大睁着，瞳孔似有似无地开始颤抖。
面对赤条条的她，肖烨的胸口闷得厉害，“为什么……”
何坤却拉住了肖烨欲将抬起的手臂，因为那些莫名其妙的异样感觉现在被串联到了一块。
庄源此刻也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他和何坤交换眼神后似是安慰地制止她，“穿上吧。”
庄源语罢，独留少女片刻诧异，她终于抬头正视三人，眼眶顿时泛起了光。
她将散在地上的衣物缓缓拾起，随后一件件穿戴整齐，尚且稚嫩的内衬遮住了袒露的胸脯，掩盖了还未发育完全的酮体。
“好了吗？”
“嗯。”
三人在她的应许下转回，各自摆出了一副略带尴尬的苦笑。
“怎么了？”少女不解。
“不是，那什么……我还是雏来着。”肖烨的声音消了下去，显得好像这事很丢人似的。
“你不是前不久才谈过一个吗？”庄源撇了撇肖烨，而后点起一支烟。
“瞎说，还没到那个地步呢。”肖烨还以一个扭曲的表情。
“没关系……我也没试过。”少女抿了抿嘴唇。
“嘁！”肖烨连忙制止，“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用这种方法来……”
“别说了紫叶，她肯定有自己的难处。”
“可这样……”
“别再纠结你在上一个时代的道德观念了，叶子。”庄源已经乘机吸完整根烟，那股不吐不快的情绪也涌了出来，“你是想说她做的事和妓一样是吧她的做法可以说是不守妇道或者不顾尊严是吧她完全颠覆了你对她的认知是吧”
肖烨被庄源问住了，但他无法否认，他自己那种自始至终都抱有幻想的幼稚理念，存在着极大的问题。
“你的那种精神洁癖怎样都好。”庄源继续道，他非常了解肖烨，从小就了解得透彻，“但现在可是末日啊。法律这个规则已经被打破，什么盗窃、抢劫、强奸、杀人都不会受到制裁。别看我们这里生活得尚且稳定，那只是因为我们还坚守着道德的底线。”
“对于那些为了生存或者欲望衍生行动的亡命之徒来说，我们便是猎物。”何坤的冰冷贯穿了话语。
“别再对那个世界有什么留恋了，我们早就回不去了……”庄源像是哭诉，他的言语喑哑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啊。”肖烨捂住脸孔，他不想其他人看到眼角流露出的温热，“我爸妈，葫芦叔，杨柳街的老头，小舞，那些小区里的熟人，他们哪个不是我的梦魇啊！一次次出现在我脑子里面，要了我的命啊！”
何坤也被肖烨的话语所震惊，他自己何尝不是天天梦见那些溢出血来的场景，他的眼前同样茫然了。
少年们久违地发泄出了压抑的情绪，虚伪的成熟在此刻释然。
良久，待到大家都渐渐平复心情，何坤向一直处于旁观的少女发起疑问。
“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何坤第一问便是重磅炸弹。
“我……”少女支支吾吾的，她似是想说明白但不知道如何措辞。
“应该还有其他人在吧。”何坤紧紧盯住了少女的侧脸，“不止你一个。”
“坤坤，要不先问别的啊。”肖烨试图缓解氛围。
“算了吧，坤坤可不信布置会有纰漏。”庄源也算理解，何坤的严肃不止限于对于“基地”安全的考虑，更是他对自己细节工作没到位而产生的质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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