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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恢复室外面的墙壁看见了靠在那里坐下的乔月烟，她呆呆地看着昏暗灯光无法照耀到的黑暗。
“那有什么？”
苏城俯视着她，向她递来一个杯子，她接过装着热水的杯子，轻声回答
“什么都没有。”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直出现在视野阴暗中凝视她的幻影飘忽不定，也许是因为她精疲力尽了，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恐惧，看着那个幻影，只有无限的悲伤。
她像是忏悔什么的样子闭上了眼睛，感受着手中杯子里热水的温度，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那道幻影已经消失不见了，她没有开心，有的只是无限扩大的悲伤感。
一旁靠墙环抱双臂站着的苏城缓缓开口说道。
“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在做完若胜的手术，从手术台下来后，他的手一直颤抖个不停，他也想过硬着头皮把剩下若于的手术也做了，但是怎么也压制不住怦怦直跳的心。
沉默了好一会，乔月烟缓缓问道
“你这技术怎么回事先不说只用氯胺酮就完成开颅修补，你怎么会知道聚醚醚酮peek质料比传统的钛网要好许多？”
颅脑外伤手术虽然不复杂也不庞大，但是他是怎么能开了一个睁着眼睛的人的头颅呢。
这是什么心理素质，他肯定不是专业的，而且这种事情，专业的也可能没那么快适应。
“祖父朋友教的，学了不少，但是动过手。”
“这么说？你是第一次？”她不可思议的抬头看向苏城。
“说这些还不如说说你。”
“我？”
“会长这个位置还是算了吧，把位置随便甩给议会饭桶就行了，没必要为了别人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吧？”
乔月烟莞尔一笑
“你不也是为了别人的孩子殚精竭虑？”
苏城尴尬的挠了挠头，沉默了半晌
“殚精竭虑么？真是这样的话，我就不会自己给那孩子动手术了，而且要是被若溪知道了，她肯定立马舍弃自己最珍视的尊严，跪下来求你拦住我。”
“我还是被人类的情感困住了啊。”
他摇了摇头，像是自言自语
“所做的都是为了弥补自己对她的愧疚，仅此而已。”
“愧疚？”
“咦？她难道没说么？”
“超市里的事情吗？这个你好像本来就没有义务保护他们吧？没必要那么愧疚的。”
苏城不屑的笑了一声
“真没说啊，不过谁又会把这种事情说出来呢。”
“我可是违背了妇女意愿用条件把她强奸了。”
虽然那时候苏城收回了想要食物就用身体来换的条件并且有说明，但谁知道她是不是误会成苏城以后都不会管他们了。
她又没什么价值，所以只能献上身体？大概吧，反正苏城那天完事后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乔月烟不可思议的看着苏城，握着杯子的双手不禁加了些力气。
半晌，才挤出一句话、
“这这都是些什么啊”
“因为她就像个大小姐一样，我很不爽。”
她抿住了嘴唇，很难接受啊，被睡了的少女，不但没有厌恶他，在说到他的时候，一直在为他说好话，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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