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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师父又没仇。”灰黑二兔异口同声道。
韩小喃“呃”了一声：
“我、那个时候看到你杀了我师父，就是在云镜里看到的。”
想着大难临头，有些话不应该带入坟墓里，她继续道：
“你那个时候真可怕，脸色白的吓人，还偷走了东西。”
说到这里，她提防地盯了他一眼，似是在说：
不要以为没人知道。
“你们那有我想要的东西？”灰兔子只听到了自己想听到的部分，眼睛发亮道，“如果我去你那了，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地方。”
韩小喃气的想撤去元力罩子，让它淹死在这算了。
转念一想，她低头叹气：
“东西在我师父手里，他是不会给你的。
“所以，我才发愁啊！为了避免灾厄的发生，我只好……”
话语一顿，她瞧了它两各一眼，如今几个被藤蔓拉着不知道去哪，兔子是救不了的，能救也不至于这样。
周围乌漆嘛黑，珊瑚丛像是漂浮在墨汁里，若影若现，时而见到游荡的小鱼，样子怪怪的，头上戴着灯笼，如同钓杆一样弯曲向前，几乎搭在了额头上。
光源微弱，如同萤火。
其他嘛，千篇一律，乏善可陈，刚落入水面的时候还很好看的。
两兔子也在观望四周，没有回应，韩小喃一副浑然不在意的样子，她就是怕了，想在聊天中缓一缓慌乱。
别忘了，兔子是被迫下水，她是主动，彼此付出不一样，所代表的意蕴自然也不一样。
飘了一会，韩小喃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你们下来是不是要找什么东西？”
她的感知何等敏锐。
灰兔子装傻。
摊上这么一个队友，黑兔子一脸无奈地答道：
“你回忆一下，我们当时除了你，可没有来拉我们。
“虽然拉不拉都改变不了什么。”
说完，它别过头去，望向罩子之外。
“也就是说，我的举动让你两很感动对吧。”韩小喃照着自己的想法道。
两兔子点了下头，表示是的。
“既然你两很感动，那肯定不想看到我伤心吧，”韩小喃不等回应，自顾自说了下去，“师父含辛茹苦把我拉扯大，就跟我的亲人一样。
“换做是你，也不舍得。”
她的眼角噙着泪水。
黑兔子瞥了一眼，道：
“死人是不会伤心的。”
“是啊，死人是不会伤心的，可在这之前呢，能不能让我安心，至少不带有遗憾。”韩小喃仰头四十五度，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下一句不是黑兔子说的，话语像是一片漆黑中的微光，给人温暖，予人无奈：
“那个因果寻根的秘术本身并不稳定，我两之间能有什么因果，不过是你在担心什么，自然就看到了什么。
“那秘术有着狐狸般狡猾的天性，喜欢捉弄人，你可不要被带了进去。”
“你确定？”韩小喃边说边抹泪道。
“确定。”灰兔子没有迟疑地点了下头。
注意这时候，黑兔子探出手臂，伸出罩子之外，像是戏水一样拨动掌心，感受着手上传来的冷感，他突然这么说：
“我们要不出去泡个澡吧。
“只要一身黑，阳光理应为我们让路。”
“什么歪理，小心白兔子收拾你！”灰兔子拍了一下它的肩膀道。
“白兔子又是谁？”韩小喃来了好奇。
“以前的月上有一群兔，里面有白兔灰兔和黑兔。”黑兔子简单明了地解释了句，明显不想让她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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