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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有擎山,名曰障目。”
披头散发的莫超凡边抻着袖口, 边揣摩着这句话的含义,古篆刻在一块残缺的石墙上,作为环形岛最不缺的风景。
它的出现,如同给它镀上了一层金膜。
不由让人多看了几眼,看的云里雾里,看的不明其意。
他也就不看了。
这时,余光不经意间瞥见远处有两道身影朝这边走来,他动作一顿,神色自若地转过身去,同着陈管家、莫家护卫等人一起在那瞻仰遗迹。
呼吸平匀,好似沉浸其中,仿若静止一般。
忽然,他赫然有声道:
“天山有路,欲穷其理,是以元澜相照;
“莫不以天河之南,行临城之事,妄亦难为。”
说话间,林北川飞跨而起,越过下行的小径,直接抵达了平地,他看了眼后赶来的韩小喃,嘴角一咧,洋洋得意般像是获得了某种胜利。
以至于略过了莫超凡话里的弦外之音。
后者捶胸顿足,暗自抹泪。
“幼稚!”韩小喃径直擦过林北川身侧,看都不看他一眼。
幼稚???
莫超凡无辜躺枪,捂胸正欲吐血。
林北川笑着走来,不以为意道:
“男儿至死是少年。”
“……”韩小喃脚下一个不稳,险些栽倒在地。
说的妙!
莫超凡备受鼓舞,想上去交谈一番,却见林北川与韩小喃相伴而走,全然没有注意到他,那一瞬他切肤之痛的感受到了“男儿至死是少年”的分量是如此的沉重。
“大哥,你怎么了?”莫池仙与百里棠随后赶到。
“小妹……”莫超凡抬眼一瞧,笑逐颜开,又见她跟那百里棠在眉目传情,眼里只有二人世界,所谓的关心,不过是顺嘴一提。
顿时,他笑容变得有些勉强,缓缓缩回手臂,原地转过身去。
自己再一次被忽略了。
“少爷,你还有我。”陈管家带有老人的从容道。
话音尚未落下,石墙后面突然传来了林北川的声音:
“你们不过来吗?”
听到这句话的那一瞬,莫超凡眼睑上抬,面庞弛缓,当即迈步跑去,紧跟着的是陈管家,他老人家红光满面,一路下来大气都不带喘。
踏!踏!踏!
护卫们紧随其后。
缘何?
心有愧意千般。
林北川望着他们,眼底泛起一丝笑意,适时收回目光,转而投向不远处的宫殿,石柱破损无常,地面千沟万壑,杂草遍布其间。
唯有一座无字石碑尚且立于残垣前方,质感粗糙,五颜六色的镂空状晶体附着表面,如同岁月之书,向来客展示过往。
一言概之,无声胜有声。
“比先前那堵石墙看上去好多了。”陈管家心底泛起一股古怪的情绪,隐隐要否决自己的某个念头。
这里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人来,来的人又有几个幸存尚且未知,能活下来已经很不可思议了,停驻在石墙前时,他就在想:
会不会是祖神的谕示?
林北川身居青隐宗大师兄之位,懂的比自己要多,接触到的记载文献当然也更丰富,对此,他没有持疑。
再加上,愧疚心作祟,更是深信不疑。
如今遇到一无字石碑,前后一对比,不由生出了疑虑:
有没有一种可能,石墙上的字迹实际上是铁大牛所留?
其余人也想到了这点,纷纷把目光投向林北川,林北川笑了笑,他也不确定。
韩小喃在他身上停留了一小会,大家只道是少女心思藏不住,却不知林北川与她探查周遭之际,曾短暂的离开过一阵。
去干什么自是无人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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