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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应景的名字。”他随后说。
“你都知道了我的名字,我也知道你的名字,我是叫你林北川好呢,还是跟那个胖嘟嘟的人喊你林首席,又或是跟这里的传闻一样,喊你大人呢?”小女孩嘻嘻地说。
林北川汗颜:
“喊我大哥哥吧。”
“大哥哥……”小女孩道完这一句,眸子立刻低了下去,紧紧盯着自己的双手,双手无处安放,看上去有点拧巴。
“怎么了?”林北川连忙问。
“没什么,”白梅生眼神恍惚,呆呆地抬头,望向他时,瞳孔便是黑了,视线难以透过,仿佛有着某种魔力,要把人吸进去似的。
林北川望着她的眼睛,莫名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记起了自己站在雷霆空间的断崖边上、俯瞰深渊的那个晚上。
如同异乡遇故人。
等他回过神来,小女孩不见了,自己也不在大街上,而是处在一个给人以熟悉的地方,微弱的光线透过窗子照射进来,沉黑的房梁挂在上方,自己是在宅子的房间里…自己几时回的房间…
粗粗的喘息急促着,四肢无力,像是被什么压着,动弹不得,身上冰冰凉凉,衣衫想来是湿了,汗水浸透席子,入木三分,黏黏地抵在背上。
屋内空无一人,不算上他的话,按理说,他没什么好恐惧的。
可颤栗的手无时无刻不在无比准确地告诉他,现在是有多么的不安,于是,他又像从前一样,着了魔似的,取出龟壳、铜板……
大凶——
下吉——
平卦——如履薄冰地,危桥得度时,重重忧险过,春色自芳菲。
林北川跪坐在床上,头发散落,背影单薄,龟壳的裂纹太多,再也无法延续,像坍塌的房子,彻底垮了下去,只余下三枚铜板,嵌入废墟。
手抚过甲片,他缅怀地想着,它陪了自己许多年,自他记事起,它就一直在,久而久之,不管去哪,他都带着它,是它指引着自己一路走来,期间逃过荒、抓过鸟,干过乡绅地霸,虽然每次都是失败告终。
但每次只要有它在身边,总会感到心安,再困难的处境拦在面前,也会有勇气和精神的依托,在那时,他的心底留存着一股难以言喻的信念和坚强的天真。
并确实在一次次艰难险阻中,死里逃生、侥幸偷生、绝处逢生。
且系统也是在它之后来的。
具体记不清了。
这也是他敢借系统的一个底气。
蓦然地,林北川隐隐听到了琴声,他起初以为是自己意识不清醒——的确有点晕头转向——出现了幻听,仔仔细细听了一会,真有琴声!
而且离的很近!
要不要出去看看,他想了想,还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决定下床去看看,走到门边,他突然转过身子,快步走去洗了把脸,顺带鼓励了自己一些振作起来的话语。
嘎吱一声,他推开房门,眸子微动,月光照了下来,落到雪地上,积雪反射着清辉,像是晶莹的海盐,铺满了整个世界。
冷风吹过枝条,寂寂空空,若是吸上了一口气,顿感肺腑冰凉,自己的心似是被什么紧紧揪着,一刻不放。
又感头疼脑热,两眼昏花,仿佛要喘不上气了。
悠扬的琴声便也随着冷风翻过篱墙,传唱在空旷的院子上,其声婉转动听,节奏舒缓,说的是一名大家闺秀处在深闺中,日夜盼望着烧鸡美酒……
林北川这个精通琴棋书画、百般技艺的人一拍脑袋,懊恼地想起了一件要事,自己得去确认一下小女孩的身份,以及她的去向。
遂回屋整理仪容,后动身出发,前往九龙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