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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不会是想对我发难吧?我可没有骗你,那个老奶奶十足肯定自己见过那个小女孩,我这才打算告诉你的。”
“她是你的谁?”林北川转过身去,搬来椅子坐下。
“我奶奶。”琴乐坦诚。
“她的儿子就是你的父亲?”林北川又问。
“正解。”琴乐舒展腰身,曲线毕露,感觉有点唇干,唤来水壶水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说,“你见到他了?”
“你是这里的侍女?”林北川没有回答,继续问。
“我不能当侍女吗?寻个闲职,早早养老,好像没什么问题。”琴乐自顾自说。
“那这是你父亲雕的?”林北川走到桌边,将三个储物袋里的上百尊石像,统统倒在了桌上,石像玲珑,纹路精巧,男女老少,人族异族。
“他是雕刻大师,自幼就喜欢琢磨这个,你怎么弄了这么多?”琴乐看看他,又看看桌上的石像,眼神怪怪的,那样子就像在看一个冤大头。
林北川整个脸都黑了。
“咳咳咳。”琴乐被水给呛到了。
“你父亲还是修炼者?”林北川没好气地问道。
“这个,不是。”琴乐摇了摇头,不明其意地望向他,全然没想到他会这么一问,“怎么了?我爹是不是琢磨出了其他修炼体系?”
她为此感到喜悦。
林北川深感无语:
“你自己用神识看看,这些石像不太对劲。”
“是嘛,我看看……”琴乐随手抓来一尊小男孩石像,小男孩表情紧绷,眼神孤独,披着一件褴褛披风,反手握着匕刃,有些仓促,像是突然遭遇了什么危险。
“我的神识也透不进去,里面似乎有着什么,如同一拳打在了泥沼上。”她盯着手上的石像,目光逐渐迷离,语气越来越弱,竟当场晕了过去。
石像也就哐当一声,顺手滑落在地,不同的是,它像是多了一点锋利的气息,仿佛一把利剑即将出鞘般让人神识刺痛。
林北川走过去,俯身将其拾起,自己最开始探查的也是这个,为什么自己没事,她却有事,他目露思索,瞧着石像,脑子忽然一抽,自己好像、好像就是因为探查石像后,变得没那么困乏。
不成,它还有着提神醒脑的功效?
试试看!
林北川当机立断,分出一缕神识,小心地环绕石像,缓缓托举,在他脑海中,一尊轮廓一模一样的巨大石像拔地而起,矗立在了心海正中。
思绪若海浪般涌来,拍打石身,神识将其囊括,吞进万千光华之中,像抽丝剥茧般一层层渗透。
对于石像来说,林北川的神识就像跗骨之疽,甩不掉,挡不得;反过来,林北川只感自己在吃什么灵丹妙药,神识愈发坚韧。
也就正像去伪存真,表面的遮掩如同泡沫,一戳就破。
余下的便是龙眼大小的深褐色的光滑的圆珠,它有个专称——舍利子。
“原来是你在作怪。”林北川观摩着,轻笑一声,继续。
一夜的辛勤,换来的则是桌上垒起的金字塔状尖塔,一共216枚舍利子。
其中108枚为罗汉舍利子,108枚为赝品舍利子——雕刻打磨出的,不出所料,乃琴乐父亲干的。
既然这样,或许还有更多,这么一想,东西街道在林北川眼里,可就成了一处宝地。
说不定还真有一处宝地呢!
林北川昂头大笑,就这一夜功夫,他觉得自己神魂稳固,基础愈发扎实,隐隐间,有要神魂脱壳的虚幻感。
说白一点,就是吃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