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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两位姑娘带下去。”齐褚寒再次冷声命令。
江宜夕挺直腰板站了起来，目光冰凉如水地扫过段氏的面庞，径自走了出去。
齐映雁则是犹如行尸走肉地被搀扶着离开。
“呦呦到底碍着你什么了！”齐老夫人手中的茶盅迎面砸向段氏，“你要这样糟蹋她，你是想逼她去死，还是想让她随便找个人嫁了！”
段氏不敢说出齐若烟，她 低下头瑟缩道，“呦呦的样貌，要找个人嫁出去不容易，我也是没办法……”
“就算她嫁不出去，齐家还能养得起她一辈子。”齐老夫人气得大口喘气。
段氏现在不但毁了齐家的名声，连齐映雁都跟着毁了。
齐二爷沉默着没有说话，他比齐老夫人看得更长远。
杜呦呦在齐家生活这么久，段氏对她虽然不亲近，但也不算亏待，突然用这种手段，除非是有不得已的原因。
还有谁能逼段氏做这种事？
他只想到一个人，皇后娘娘。
“母亲，这件事我会给您一个交代的。”齐二爷对老夫人说道。
“你要怎么交代，那是你妹妹的女儿，你要想的是怎么跟你妹妹交代。”齐老夫人叫道。
段氏见老夫人还这么偏袒杜呦呦，忍不住叫道，“老夫人，杜呦呦就是个不祥的人，她克死自己的父母就算了，如今在齐家也没给我们带来一件好事，留她在家里，我们齐家早晚要有大祸。”
“你给我住口。”齐二爷怒声喝道。
段氏想打皇后威胁她的话，她哭了起来，“难道不是吗？杜呦呦不肯嫁出去，图的是什么啊，她将来要是想留在齐家，老夫人是不是还要我儿子娶了她。”
齐老夫人的确有过这样的心思，但她到底更心疼孙子，那念头一闪而过，她根本没考虑。
“就为了这个原因，你要这么对呦呦？”齐老夫人气得双手发抖，“你这个毒妇！”
“母亲，您别激动，身子要紧。”齐二爷赶紧拍着老夫人的后背，“呦呦是我外甥女，我不会让段氏再伤害她，至于雁姐儿，明日我让段氏去李家，这件事一定能压下来。”
反正他是不会让女儿嫁给李家那个破落户亲戚。
齐老夫人已经说不出话，一口气喘不上来。
齐二爷吓得急忙去请大夫。
又忙了大半天，齐老夫人才喝了药睡过去。
“是不是皇后娘娘对你说了什么？”齐二爷低声问着段氏。
段氏哽咽出声，“皇后要把杜呦呦嫁给轩儿，我怎么能答应。”
“你糊涂！”齐二爷气得骂她，“你以为母亲会答应吗？轩儿的亲事自有我们父母做主，皇后娘娘说了不算。”
“那现在怎么办？”段氏哭着问道，“雁姐儿她……”
“好好劝她，等风波过去了，再给她找一门亲事。”齐二爷皱眉说。
如今也只有这样了。
段氏心里庆幸，好在今日带去的是齐映雁，若是她的亲生女儿，她恐怕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