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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后宫的女人……都是你的妃嫔，是你最亲近的人。”觉得恶心像话吗？
赵聿准沉声说，“朕没碰过她们，朕让高半山去敬事房翻过记录。”
“我不想听。”江宜夕沉着脸，她和他成亲两年，直到死，他们都没同房。
“朕是病了，只要那些女子靠近朕，朕身上就长红疹。”赵聿准说。
江宜夕是亲眼看到他将齐若烟拥抱在怀里的，怎么没发现他全身起红疹。
难道齐若烟对他来说就是例外吗？
心尖像是被针刺了一下。
江宜夕甩开他的手，“皇上别碰我了，免得你发病。”
“你是例外。”赵聿准说，“朕身上没觉得难受。”
“皇后呢？”江宜夕语气多了几分怒意，“你没失忆之前，不是跟皇后恩爱情深吗？难道皇后对你来说也是例外。”
赵聿准眉心紧皱，他回想跟齐若烟的过去，记忆里却一片空白。
但想到他有可能跟齐若烟肌肤之亲，他又觉得全身难受了。
江宜夕这时找到旁边架子上的火折子，吹亮点了灯。
回头看到赵聿准手上和面颊的红疹，她眼眶一阵发热，心口像是被重重打了一拳。
委屈，不甘，难受。
“看吧，我对皇上来说，也不是什么特别的女子，你如今全身都是红疹了。”江宜夕抹去眼角的泪水，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不肯跟自己同房。
也好。
嫁他时干干净净，死的时候也清清白白，跟他永远不会扯上关系。
赵聿准沉着脸否认，“不是，跟你没关系。”
他只是想起齐若烟了。
但这话他不好对她说，会让她觉得他很无情。
“要是碰了你会长红疹，你替朕看病治疗，那朕早就发病了。”赵聿准说，“你别乱想，跟你没关系，是朕的问题。”
江宜夕面无表情地说，“我去煮点药，一会儿让高公公端来给您服下。”
“小窈！”赵聿准明显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你怎么了？”
“我今日……有些累了。”江宜夕低声说。
赵聿准想走向她。
“别过来。”江宜夕叫了起来，“免得皇上又长红疹。”
“朕说过，跟你没关系。”赵聿准冷声说。
江宜夕根本不想听，“我去煎药了。”
在殿外守着的高半山看到江宜夕跑出来，“咦，杜姑娘，你……”
怎么哭了？
“进来！”皇上隐怒的声音传出来。
高半山急步走进去，“皇上，奴才在这里。”
“她是不是哭了？”赵聿准有些烦躁地问道。
今日那些女子故意要靠近他的时候，他脑海里闪过一抹模糊的身影，还有一双对他充满嘲讽的眼神。
几乎一瞬间，他身上就长出红疹了。
御医说这是他第一次有这样的病。
赵聿准觉得他肯定遗忘很重要的事，但他现在想不起来。
“杜姑娘……眼睛有点红。”高半山说，心里害怕，皇上不会对杜呦呦做了什么事吧？
完了，以后皇上恢复记忆，要怎么面对这段惨不忍睹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