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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宜夕听到是因为这个事，忍不住笑起来，“无所谓，那人说什么对我都没有影响，我并没有放在心上。”
“为什么？”赵九辞疑惑地问，其实他也调查过，杜呦呦不可能见过安居老人，根本也不懂医术。
“他是安居老人的医童，安居老人不可能会有儿子。”江宜夕说，“看在安居老人的份上，我不与他计较，随他去说吧。”
赵九辞终于能够确定，眼前的姑娘就是江宜夕。
曾经的战王妃，如今被大邺皇帝册封的端慧先皇后。
她居然还鲜活地站在这里，笑盈盈地说着无所谓的话。
赵聿准若是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会怎么想呢？
短暂的寒暄，江宜夕便跟赵九辞道别离开。
再回到佛殿的时候，卿如意告诉她，殷楼已经醒来了。
只是……
卿如意欲言又止，眼中有很沉的忧色。
江宜夕的心一沉，“卿殿主，他怎么了？”
“他好像……有点不正常了。”卿如意低声说，“你快去看看殷楼。”
怎么不正常了？
江宜夕急步来到屋里，给殷楼把脉，觉得他的脉象平稳，并没有哪里不好啊。
卿如意却叹道，“殷楼，这是江姑娘，你还记得吗？”
难道是失忆了？
江宜夕听到卿如意的问话，疑惑地看向殷楼。
殷楼本就长得俊美，此时一双狭长的凤眸更是澄澈明亮地盯着江宜夕，黑白分明的眸子不染一丝杂质，就……天真无暇得让人觉得这不该出现在殷楼的身上。
“记得。”殷楼的声音很缓慢，随即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小窈，是小窈啊。”
他开怀地笑着，抓住江宜夕的手，“你去哪里了，我一直在找你。”
江宜夕的呼吸一滞，一个正常的成年男子，不可能会有这样的眼神，何况他是殷楼，是赤凤门的门主。
“殷楼，你找我做什么？”江宜夕的声音微微发抖，问得小心翼翼。
“我……”殷楼双手紧紧包裹着江宜夕的手掌，“想娶小窈，要跟小窈永远在一起。”
卿如意气笑了，“居然只记得要娶老婆了。”
江宜夕低声问，“那你还记得，之前发生什么事吗？”
“记得记得，小窈要知道什么，我都记得。”殷楼的声音低沉，语气是稚嫩得可笑。
“他不是失忆，他只是变傻了。”卿如意说。
江宜夕又问了殷楼几个问题，他回答得虽然有些迟钝，但并没有问题。
现在的殷楼，就像个十岁的孩子。
肯定是那个蛊虫的问题。
江宜夕设想过殷楼无数种中蛊的后果，唯独没想到……他会变成个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