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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肆。”赵聿准低声说。
江宜夕愣了一下，“你不会是要去找小王爷吧？”
“他今天一大早已经去甘州了。”赵聿准将她拉了起来，“去换一套男子的衣裳。”
听到这话，江宜夕顿时来了兴趣，将他赶出去之后，换了衣裳，从俏娇娘变成俊公子，两人避开下人出了郡主府。
入夜之后的瓦肆比白天要更热闹，而且行走伺候的小二都变成丫环，一个个衣着鲜丽，容貌俏丽。
“哇，我第一次晚上到瓦肆来。”江宜夕啧啧称奇，“真不错。”
赵聿准看到她满眼新奇的样子，怀疑自己带她一起过来是不是错的。
“听说瓦肆里还有小倌，我想见识见识。”江宜夕兴奋地说。
“不行！”赵聿准沉下脸，“我们是来做正经事的。”
来瓦肆还能有正经事？
赵聿准带着她来到歌舞升平的伶馆，此时，大厅中间的台子上，舞伶们正用力地扭着腰，周围都是喝酒作乐的客官。
“哟，两位公子都是生面孔，今天第一次来吧？”穿着露出大半胸脯的馆主迎上来，只要一眼，她就能看出这两位年轻男子绝对非富即贵，气度非凡，更是热情招待。
“嗯。”赵聿准冷着脸，扑面而来的胭脂粉差点让他吐了。
江宜夕笑眯眯地说，“早就对楚楚姑娘闻名已久，今日带哥哥来一睹风采，美人能不能给我们安排个上好位置。”
馆主眉开眼笑，女人不管什么年纪，都喜欢别人叫她们美人。
“小公子长得真俊，一会儿让楚楚陪您喝一杯。”馆主笑眯眯地说。
带着他们两人找了个视线极佳的位置。
江宜夕投给赵聿准一个得意的眼神。
“你怎么会知道那个花魁叫楚楚？你还挺了解这里的。”赵聿准的语气有些发酸。
“我听说的。”江宜夕嘿嘿地笑着，“来，喝酒，看跳舞。”
赵聿准低声说，“这里是赵九辞的地方。”
噗！
刚入口的酒差点就喷出来。
“？”江宜夕瞪着他，万一这酒被下毒了，她想已经死了。
赵聿准重新给她倒了一杯茶，“放心，没下毒也没下药，瓦肆的老板是赵九辞的人，这里是赵九辞之前收集各种消息的地方。”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瓦肆老板应该跑了吧。”江宜夕说。
“是跑了，但不代表这里的人就不知道西羌的消息。”赵聿准勾了勾唇，“这位楚楚姑娘谋杀过三个官员，大理寺有几个还没结案的案子都跟她有关。”
江宜夕抿唇，“所以，皇上是为了楚楚来的？”
突然，台上的灯光有了变化，一个红衣女子灵活地从上空飘落下来。
赵聿准低声说，“先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