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娴妃眼睛一亮,“对呀,臣妾怎么没想到呢,据说这个陈芊妤,不通文墨,不识礼数,好舞枪弄棒,您可以让皇上在赐婚之前,召见此女,让皇上亲眼看看此女粗鄙的样子,说不定皇上自己都会觉得此女配不上辰王。”
太后点了点头,带着娴妃去了宣德宫。
皇帝正在看言阁老呈上的折子,今年言阁老主办诗画会,除了每年都大出风头的陆峥之外,又有一个新人非常引人注目,这个新人居然是即将成为辰王妃的陈芊妤。
皇帝大感意外,同时又很欣慰,辰王的眼光一如既往的好。而陈芊妤作的那首诗更是美妙绝伦,满含深意,她小小年纪,能写出这么匠心独具的诗作实属难得。
“太后驾到!”随着门口太监一声通禀,娴妃搀着太后迈入宣德宫。
皇帝将太后迎入宫内落座,“母后,您怎么来了。”
太后悠悠道:“哀家近日总想起辰儿的婚事,今日又听到一些传言,心中不安,特来和皇上商量。”
皇帝疑惑问,“什么传言?有关定远侯千金?”
太后点头,道:“哀家的辰儿,自幼饱读诗书,文武双全,多少世家千金钦慕于他,可是,哀家听说那陈家丫头不通文墨,不识礼数,如此粗鄙不堪,如何配得辰儿。”
皇帝眉毛一挑,瞪向娴妃,“又是哪个碎嘴子在母后这里嚼舌根子了?”
娴妃本来还在给太后按腿,心中暗暗得意着,不料皇帝突然瞪她,吓得他缩了缩脖子。
太后见苗头不对,赶紧道:“是哀家宫里的婢女,入宫前就住在定远侯府同一条街上。”
看了一眼皇帝的神色,太后继续说道:“她说,定远侯的千金从小只喜欢舞刀弄剑,不学无术,后来定远侯夫妇去了北境,她和弟弟就去了庄子上疗养,无人管束,养得性子刁钻,嚣张跋扈。”
“如此不堪之人,许给辰儿,哀家怕委屈了辰儿。”
安静地听完太后的话,皇帝转向娴妃,问道:“你也听过这个传言?”
娴妃总觉得今日皇上有点不善,支支吾吾道:“回禀皇上,臣妾也略有耳闻,略有耳闻。”
皇帝轻笑一声,眼中掠过一抹嘲讽,他踱步到桌案前,拿起言阁老的折子,双手呈给太后,道:“母后,请先看看言阁老的折子,之后再来评定流言真假。”
太后心中疑惑,接过折子,折子上一首以柳为主题的诗耀眼夺目,得到了言阁老的大力夸赞,作者居然是陈芊妤!
太后不可置信,坚持自己的看法道:“不可能,一定是别人代笔!”
皇帝此时已经有些不耐,不过对于太后,他还是很尊敬的,“母后,言阁老是诗画评鉴方面的权威,他对这首诗的评价可不一般啊。”
“现场评委也都评判陈芊妤的诗为头名,若真有人代笔,此人如此才华,为何要放过这样一个扬名立万的机会,转而拱手让给一个小姑娘呢?”
太后此时亦觉得代笔之事行不通,刚刚只是脱口而出罢了。但是宫外对陈芊妤的评价确实是实实在在的。
太后转而道,“既然陈家丫头如此优秀,她又即将成为哀家的孙媳妇,皇上的儿媳妇,哀家想,在赐婚之前,见见她。”
这个要求,皇帝没有道理拒绝,当即应道,“好,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日就宣她进宫面圣。”
皇帝对定远侯府如今二房当家的状况有所耳闻,为给这个未过门的儿媳妇撑腰,皇帝唤了身边的大太监李福安,“你亲自跑一趟侯府。”
太后讶然一瞬,转而又点点头,面带慈祥的微笑,道:“如此甚好!”
娴妃嘴角划过一丝若有似无的笑。
定远侯府,段氏正百无聊赖。
管家匆忙跑进来,急切道:“夫人,宫里来人传旨。”
段氏一惊,“宫里?传旨?怎么回事,老爷不在家呀。”
她想了想,转而一喜,传旨传到家里,莫非是要封她为诰命夫人了?
段氏喜笑颜开,赶紧整了整衣服,迎了出去。
前厅,大太监李福安束手而立,因为常年跟在皇帝身边,深受皇帝信任,不管是宫中贵人还是前朝大臣都对他尊敬有加。所以在他人面前,自有一番与其他奴才不同的傲气。
见段氏匆匆而来,李福安嘴角挂上浅浅的笑意,“夫人,二小姐可在府中?”
段氏一愣,难道接旨需要府里女眷们都在场?这是给她这个诰命夫人挣面子呢。可惜陈芊妤这个小贱蹄子走了,没法儿炫耀了。
段氏朝李福安鞠了一礼,“这位公公,二小姐未在府中,三小姐在的,我这就派人去叫她。”随后遣了个婆子去叫陈秀妤。
李福安纳闷,他要见二小姐,这位夫人去叫三小姐作甚。
不过,既然皇上派他这个大太监来传旨,皇上为二小姐撑腰的心思,他当然清楚。既然要撑腰,侯府的人都到齐才好。而且二小姐现在不在府中,总归要等上一等。
“那夫人,你也赶紧派人去寻二小姐回来吧。”李福安提醒道。
段氏无奈,接旨的规矩还真多,还要她去寻二小姐,二小姐此刻都不知道在哪儿呢,叫她上哪儿寻二小姐去。
正想着要如何接话呢,陈秀妤来了,她聘聘婷婷地走到李福安面前,恭敬地行了个礼,柔声细语道:“小女子陈秀妤给公公请安。”
李福安笑着伸手搀扶,“三小姐,免礼,免礼。”
陈秀妤依然半蹲着,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做出一副羞于启齿的样子,道:“回公公,我家二姐离家出走了,我们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段氏瞬间就领悟了女儿的意思,这是要在皇上面前抹黑陈芊妤呀。她立马添油加醋道:“是呀,公公,我这个侄女平时就不学无术,不服管教,这也不是第一次离家出走了。”
李福安瞬间变了脸色,“你们的意思是,二小姐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