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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竟然低声呜咽起来。
这还是那个意气风发，自信满满的布鲁斯韦恩吗？克林看着眼前这个破碎的男人竟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为了避免被熏死，克林还是将他一把拉起，回到大厅里。
巴里根本不想承认这是昔日的蝙蝠侠，赌气在外面巡视警戒。
空荡荡的屋子里就剩下两个宿命中不断纠缠的两人。
在火把的光亮下，男人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眼前这个人根本不是克拉克，顿时眼中没了光亮。
“喂！你这家伙！”克林恨不得上去给他一拳，但这家伙似乎一心求死，一点都不防备，只是不管问什么，屁都不放一个。
“真是够讽刺的，堂堂韦恩集团的大当家居然堕落到吃蝙蝠为生。”克林蔑笑道，“而小丑反而负担起哥谭市的保卫工作，哈哈哈哈哈哈。”
提到小丑时他眉头皱了一下，看来倒不是无可救药。
“你个懦夫！”他话锋一转开始大骂起来。
“留下个乱摊子就想拍拍屁股走人？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
布鲁斯被他这一骂，虽然头更低了，但这些重话应该很久没人跟他说了，看起来一字一句都听进去了，浑身颤抖。
“你要想死呢，我也不拦着你，但起码你得为克拉克的堕落负责，让他摆脱达克赛德的控制。”
“之后你愿意怎么躺平都没人管你！”
“别的话我也不多说，大家都是成年人，你要有哪怕一点羞耻心的话，明早这里碰头，如果不来也随你好了。”
说完克林转身离开，他心里也打鼓，不知道能不能唤醒自责中的布鲁斯，但现在形势危急，他也确实没有更多的时间来诊断心理问题了。
“很抱歉，让你看到这样的蝙蝠侠。”巴里看着他有些垂头丧气上来安慰道。
“你错了巴里，他在蝙蝠侠之前首先是个人，遭受那样的打击没有自裁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我的话不知道他听进去没有，其他的也做不了许多了，剩下的就看他自己的了。”
巴里点点头说道，“刚才我看到有大批类魔朝着哥谭市中心进发，怎么办？”
“道义上来讲咱们不去介入，让他们自保完全说的过去。”克林一脸认真道，“不过目前的情况还是的拉拢一下，日后大战的话不说有个帮手，起码不给咱们拉后腿。”
“过去看看，正好收集一下情报。”
“实在不行咱就开溜。”
离开韦恩庄园，二人加快脚步赶往哥谭。
还没到城郊，就看到城市中心火光冲天，夜色下，数以万计的类魔正在赶场支援。
克林忍不住先行一步，高高飞起，钻到城市夜空厚厚的云层里观察事态。
正下方源源不断的炮火从地堡中倾泻而出，前排的类魔如同蟑螂一样脆弱，一击即碎。
即便如此大军仍然从四面八方慢慢缩小包围圈，生吃掉这一处阻击点是迟早的问题。
不远处时不时射来几计重炮，造成的伤害非常可观。
按理说类魔应该很快可以拿下制高点，但很奇怪几乎所有人都冲着地上的堡垒进发，根本不在乎周边零星的攻击。
这下面到底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克林带着疑惑悄悄落在楼顶上继续观察。
此时地面上火炮的频率明显降低，里面的的人大喊道，“他妈的，我需要子弹！”
攻击刚一停，大群的类魔踩着前面的尸体迅速涌了上去。
克林正欲出手，一道红色光线从底下喷射而出，擦着他的身体穿过，后面的摩天楼生生被斩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