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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白笙寒再一次出现，哪怕你的身体彻底被她占据，是吗？”凌枫将她的话接了下去。
墨笙染愣了一瞬，然后生硬的点头，“是。”
“老大，我会一直跟着你，就算你变成一个只知道杀戮的恶魔，我也愿意跟着你。”凌枫的声音很郑重很严肃。
他从小就是孤儿，颠沛流离很多年，被人卖到了死城，是墨笙染把他从死城救了出去，是墨笙染带他逃离地狱。
那么，为她下一次地狱又何妨？
“我去印西，去东国没有带你，这三年也从未联系你，就是不想你牵扯进来，凌枫，你有自己的人生。”墨笙染冷静道。
“可是老大，没有你，哪来现在的我？”凌枫的语气固执的可怕。
固执到让墨笙染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另一边，顾十安看到墨笙染离开的背影，眼眶微红，手紧紧攥着，他又派了人暗中跟着保护墨笙染，安排好之后，才又折身返回了玺园里。
温嘉衍似乎早就知道他还会回去，他依旧坐在那里，看着顾十安一步一步走近。
“坐。”温嘉衍冲他抬手，语气平淡。
顾十安垂眸，然后坐了下来。
“为什么要这么做？”顾十安猛灌了一口茶，然后抬眸问他。
温嘉衍微微一笑，目光平和，“墨笙染这样的少年天才，我当然想把她拉入自己的麾下。”
顾十安看向温嘉衍，问：“就像当年的我一样是吗？”
“十安，你是我的朋友，这不一样。”温嘉衍又给他把茶续上。
“那你说说，哪里不一样？”顾十安固执发问。
温嘉衍眸光微黯，他喝了一口茶，道：“你我都心知肚明，墨笙染身上背负的秘密足以让她永远无法平静生活，而如今，我九州帝国一步一步繁荣富强，屹立在世界民族之林，只有九州能护住她，只有我能护住她。”
“所以你就要以政府名义融资m实验室，你到底是想要保护她，还是想要建立第二个星研所？”顾十安盯着他的眼睛，犀利地问。
“顾十安，我这一辈子只爱过一个女人，那就是季凌雨。”温嘉衍敛去眼底的情绪，垂眸苦笑一声，“可季凌雨还是嫁给了墨澜庭，你知道我当时收到她结婚请柬的时候，我多……”
顾十安打断他，“我不想听你这些情史，我再次折回来，只是想告诉你，墨笙染是我的人，我可以护住她，不需要你的帮忙。”
说罢，顾十安起身，转身之际，他看着温嘉衍悲伤苦涩的神情，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问了出来：“三年前，鲸鲨小队去东国沙漠出任务找黑匣子的事情，你知情吗？”
温嘉衍愕然抬头，不可置信地看向顾十安，他眼底竟泛起水雾，“顾十安，你怀疑我？”
九州军部和政府的人都知道顾十安三年前从东国回来就开始查内鬼，三年过去依旧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
顾十安别开目光，他微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没有，我只是问问你，知不知情？”
他追查三年之久，竟没有查到任何蛛丝马迹，一切都十分正常，可越正常，他就越觉得奇怪。
能制定出这么天衣无缝的计划并有这个能力执行的人并不多，温嘉衍就是其中一个。
“你觉得我该知情吗？”温嘉衍抬眸看向他，一双眼睛蕴含了很多情绪。
有错愕，有难以置信，有悲痛，也有失望。
顾十安错了错身子，冲着温嘉衍微微颔首，“是我多虑了。夜深了，温先生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顾十安，你真是越活越糊涂。
温嘉衍是九州帝国的总统，鲸鲨小队又是军部的精锐战力，是温嘉衍手里最锋利的一把刀。
温嘉衍又何苦自断臂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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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枫将车开到了夜筱颜住的别墅小区。
“染染。”夜筱颜在等门口等她。
“进去吧，外面风大。”墨笙染从车上下来，对她笑着说道。
夜筱颜将她迎了进去，又给她准备了晚饭。
“染染，你接下来要怎么办？”夜筱颜坐在了墨笙染对面。
墨笙染慢条斯理地吃着饭，声音很沉闷，“去一趟无垢，然后毁了星研所。”
“我手底下的人都划给你，任你差遣。”夜筱颜表示全力支持。
墨笙染抬了抬手，想都不想就拒绝了，“那是你们夜家的人，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