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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轻轻地吹起来，雪继续下着。
良久，一切趋于平静。
屋檐上，一件大衣隆起，上面撒了一层薄薄的雪。
远远看到。
屋顶上白茫茫一片，看不出什么。
大衣下。
雪女轻轻拉住陆长安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地呵了一口气。
“先生，冷吗？”
陆长安关心地说道：“我不冷，你凉凉的，你冷了？”
“陆郎，我不冷，我天生寒体，没事的。”
雪女一脸幸福地将陆长安的手放在心上，紧紧贴着陆长安。
她有好多话想对陆长安说。
“从小，我被父母抛弃，丢在雪地之中，在雪地上过了一晚，竟然没事。”
“后来，赵国一对好心的夫妇收养了我。”
“在我五六岁的时候，养父抛弃了我们，养母也改嫁了，我流浪街头。”
“不知道在冰天雪地中度过多少日子，可我一点都不觉得冷。”
陆长安心疼地抱紧雪女。
他什么没有说，而是静静地倾听。
雪女继续轻轻倾诉。
“后来遇到师傅，师傅是赵国有名的舞姬，对我很好，教我武功，教我舞蹈，教我琴棋书画。”
“当然，师傅也很严厉，还教导我”
陆长安听到雪女停了下来，好奇地问道：“说了什么？”
“她说不要相信男人，说所有男人都是骗子，就像我的养父一样。”
雪女说完，轻轻笑看着陆长安。
陆长安也看着雪女，疑惑地问道：“为什么我们第一次见面，你没有远离我？”
雪女没有回答，而是将脸贴着陆长安的脸，继续说道：
“在妃雪阁，有很多达官贵人、青年才俊都想娶我回家，我都没有理会，我知道他们只是爱慕我的美貌。”
陆长安轻轻笑了。
“雪女姑娘，我也是啊。”
雪女抱紧了陆长安。
“你和他们不同。那天我在屋顶上，心情很不好。可当我看到你，我觉得你和其他男人不同。你还记得你说的那些并不好笑的笑话吗？还那些所谓的魔法，其实我一看就知道。”
“不对，”陆长安回忆了一下，“你当初笑得很开心。”
雪女轻轻笑了。
“我知道，你是真心想哄我开心，并不是只想占有我，我邀请你进妃雪阁，你拒绝了，只和我跳了一曲后就离开了。”
“后来你每日都准时来看我表演，准时送上一束鲜花。”
“直到有一天，你说要带我离开。”
“我害怕了，因为我想起我的童年，还有师傅的那番话。”
陆长安想起来了。
他当时之所以要带着雪女离开，只是不想便宜了高渐离，也不想雪女进入墨家，整天打打杀杀。
可是，雪女很坚持，他也没有再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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