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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陆墨臻静静的开着车，绕着城市跑着圈，这像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
锦乐看着外面不断后退的景象，泪水流过的痕迹已经风干，眼睛有些无神。
精神病从来都不是什么好玩的东西，也不是一个好的赋予。对于一个真正得了精神病的人来说，那是崩溃了多少次，心中死亡了多少次，才会逼出来的东西。
宁静被打破。
“陆墨臻，你会骗我吗？”锦乐的声音带着沙哑。
“不会。”
锦乐嘴角带着苦笑，“你很厉害，也是个很好的心理医生。可是对我来说也仅限于此了。我想相信你，可是我做不到。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你到底瞒了什么？”
“我没有什么隐瞒的。我还是那句话，你问，我答。”
“陆锦，人是需要休息的。”
“陆墨臻，当你成为我的时候你会发现，人是不能休息的。”
锦乐看着车窗外的景象，虽然他好像一直都在随意的开着，但是车子路过了从前的家。
锦乐像是感慨：“可惜了。如果你不是心理医生的话，或许你会成为我很好的朋友，如果我们在少时遇到，或许有一天我真的会对你不设防备。”
“陆锦……”
“够了！想要知道什么，可以继续观察我呀。或许哪一次你真的能够知道你想知道的。”
“很惊讶吗？你别忘了，我是卧底啊。我对这些，很警觉的。”
陆墨臻听着身旁人平静的声音，心中感到刺痛，他看了一眼陆锦，那是什么样的表情呢？说不上来。
身为心理医生兼心理侧写师。他看过了太多太多不同的表情，看过了许多人的表里不一，体会到了太多的情绪，可是这是第一次他因为一个人心疼。
“陆墨臻，别小看我。因为有时候连我自己都害怕我自己。”换句话，就是，连我自己都痛恨我自己。
两人很安静，最后锦乐也不知道到了哪里。
“下车吗？”
“这是哪？去哪？”
“去我家。”
看着锦乐的表情，在她还没说话前，陆墨臻就先开口了：“先不要急着拒绝我。反正你也没准备回家，不如就先在我家住下吧。”
“我一个人其实还挺孤单的。你知道吗？我总是看透别人的想法，所以我基本上没有什么朋友。哪怕我的表面再成功，可是没有人会愿意和我这类人成为朋友。”
“我会交房租的。”
“好。让我想想房租多少合适呢？毕竟还没做过租房子的中介呢。”
听着陆墨臻说笑的话，锦乐嘴角不自觉的轻微勾起。
当两人将东西都收拾好了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晚饭你想吃什么？需要我帮你点一份吗？”锦乐想着两人现在同住一个房子，好歹要客气的问一下。
“你要点外卖？今天刚搬来，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吧。就当庆祝我们俩个搭伙。”
“你会做饭？”
“不然呢？我这里都没有家政阿姨，我不自己做，难道都点外卖？”
锦乐的表情有些犹豫。
“你不会担心我做饭不好吃吧？”
锦乐：好有自知之明。确实有点。
陆墨臻：“行了。今天就让你看看我的厨艺。有忌口吗？”
“不吃香菜。”锦乐几乎脱口而出。
晚饭很快做好了，简单的三菜一汤，锦乐看着光卖相都极好的饭菜，吃了一口，眼神亮了。
“很好吃。”
对于做饭好吃的人，锦乐向来不吝啬夸奖的话。
看着吃的开心的人，陆墨臻不禁说道：“好吃就多吃点。”
看着带着笑容的人，陆墨臻有些愣神，此刻的她很难和今天在车上的人联系起来，可是他确定，现在的人还是陆锦。
陆墨臻也带上笑，还是喜欢看面前的人笑。
“陆锦，我们算朋友了吗？”
锦乐吃饭的动作顿了一下，看着手里的筷子，良久：“算。”
“你当时说，如果我……”
“怎么了？”锦乐看着话说到一半的人。
“没事了，就是觉得开心。”他怎么了？连最基本的都忘了。
他不想当她的心理医生了。可是这样的话，他就没有办法替她担保，她也只能回去那个酒店继续过着被监视的日子。
“陆锦，我朋友很少的。”
“我知道。你说过了。”
“我只是想再说一遍。陆锦，你是我的朋友。”
锦乐听着又强调了一遍的人，好像明白了。
“陆墨臻，我目前就你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