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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城门远处来了乌压压的一片铁骑,为过一会儿,弓箭手的箭阵如黑色的风覆盖城外上空。南诏敌军意识到,秦州援军到了,可完全没有预料的是会如此之快,仿佛在多日之前就已知晓秦州围城似的。
赵麟安携天晋五万精锐斩杀南诏贼人,下令,三轮箭阵过后便开始发起总攻!
南诏那已经不足一万人的兵马已经在寒风中攻城三日,现下的援军,无疑是对他们的致命一击。
燕归、王翦则是带领着弈王府剩余的亲卫,策马飞驰,斩杀数敌。这场乱象结束得很快,南诏敌军活着的尽数做了俘虏。
赵麟安身着银色铠甲,一脸的络腮胡,虎背熊腰。
入城后,一手提刀,一手抱着头盔,见到权淩弈立刻单膝跪地:“弈王殿下,城内城外的南诏贼人已尽数拔除,老赵便不在此久留,西境一众叛徒,得赶快去收拾了去!
这秦州便留下一万兵马驻扎,留于布防、重建。”
权淩弈上前扶起赵麟安,眉目里保持着泰然沉和:“赵将军请起,齐王殿下可还有其余交代?”
赵麟安答:“齐王殿下说,务必保证弈王殿下安危。秦州一事,朝廷已经知晓,让殿下心里有个准备。”赵麟安小声又说:“朝廷有些个官员已经开始写折子参您了。”
权淩弈不见喜怒,递给他一张地图:“赵将军先派兵监管这九处矿藏,找出藏在里面的铁器以作战备,后而拔营西进。”
秦州被军队暂时管制,以待新任刺史接管。
回程路上,权淩弈与完颜真同坐一辆马车,完颜真睡得极沉,日暮之间,不见醒来,这些日子想必也是极为疲惫,可权淩弈确睡意了无,眉宇间依旧愁云密布。
他沉思着,若不是提前让燕归通知了齐王,秦州,怕是在劫难逃了。
完颜真朦朦胧胧醒来,发现在自己是扑在权淩弈的怀中睡着的:“唉,王爷这身子到了冬日就是好,活脱脱的小太阳,妾身真真是沉溺其中了呢。”她娇笑着,心情格外的放松。
权淩弈瞥了她一眼:“不像样。”
完颜真撑着身子起来,顺了顺长发,媚眼惺忪的说:“啧啧啧,王爷若是看上人家了,大可直说,别不好意思。”
权淩弈饮下一口冷茶,神色不变:“本王看上你与否,你不都是弈王府的女人吗?”
完颜真狡辩着:“那可不一样。王爷看上人家与没看上人家,直接影响您在我这儿的不同待遇哦。”
“怎么个不同法?”他问。
“我才不告诉你……”她斜睨了权淩弈一眼,后又想起来什么:“对了,今年的除夕都是在战争里过的,这回了王府,元宵节怕是要好好庆祝一下了吧?”
权淩弈点首:“每年过年,王府都会有一日让府内上下的人一起团年。”
“那王爷会去吗?”
权淩弈墨色的星眸冰冷稍稍退却,此刻眼神向一汪静静的湖水般沉静:“会去。
弈王府内的仆从,除却你院子里新来的,其余都是从前跟随我上过战场,那些牺牲的士兵家中的家眷。有些是家中独子,有些家中贫苦,所以便多有照拂。”
完颜真定睛注视着他的神态,好像对这个惯会算计的弈王又有了新的认识:“没想到王爷还有这般情谊,给你赞一个!”
权淩弈斜睨她一眼:“难道本王在你眼中是个没情谊的人?”
完颜真嬉笑着绕开话题:“哪有,王爷可好了,温柔善良又好看。对了,那这秦州流民被杀一事,那个姚清廉承认了吗?”
“不曾认罪。秦州城内的确是被姚清廉的人扮作匪盗烧杀抢掠过往商队,商队绕道远处后,秦州便不再繁华,城内外满是萧索,匪盗便开始抢劫百姓。
但流民集中东上,是因旱灾无人过问。”权淩弈沉声说着。
完颜真不明白了,疑惑问他:“既然是旱灾,为何不上报朝廷,朝廷拨了赈灾银两后,按照他的性子不是又可以捞一笔油水了吗?”
权淩弈勾了勾唇,神色掠过一丝冰冷:“上报朝廷?
朝廷来了人,秦州的事情还瞒得住,那些金子还够分?这些流民去往他处也就罢了,若去往帝都被上面的人过问起来就会更加麻烦,索性将这些流民在入帝都城前截杀,”
完颜真也是觉得很好笑:“这个姚清廉取名取得实在是好,搞这么多事情出来。”
权淩弈:他曾数次上求朝廷调离秦州,但父皇并没有准奏。秦州颇有苦寒,若不是为官清廉坚定之人,很难待下去。
完颜真伸手拉了拉他的宽袍衣袖:“那日后你去了自己的封地秦州,会觉得很苦吗?”
权淩弈反问她:“你害怕吃苦吗?”
完颜真说:“害怕,我吃什么都可以,就害怕吃苦……”
权淩弈的面色稍作了黯淡,瞬间又复以寻常。
“不过呢,我可以在这几年出去赚些钱,等你以后去了封地,我就去摆烂养老,不愁吃喝。没事儿还可以去甘州走走,日子也会很快乐。”完颜真笑着,眼里似有闪烁的星星,是那样的欢脱灵动,却又简单。
权淩弈觉得这女子有时候的想法甚为怪异,天晋朝哪有女子出门赚钱的道理:“女子成家,相夫教子便好,弈王府不会少你绫罗绸缎、山珍海味。”
完颜真翻了翻被白眼,这人的古板思想又跑出来愚弄人了,只不过身处这样的朝代,他们有这样的思想倒也很正常。
只不过他们是他们,完颜真是完颜真。
马车忽的停了下来,虎妞在马车帘子外急匆匆的来禀告:“王爷、小夫人不好啦!哲哲与燕侍卫打起来了!”
完颜真与权淩弈立刻下了马车,只听他呵斥道:“放肆,谁让你们动武的?”
完颜真也在一旁劝着:“哲哲,为什么要打架呢,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说不了你再去打。”
二人停了手,哲哲浓眉之间氤氲着怒气,燕归则是不服气。
“还我。”哲哲道。
燕归将佩刀捏在自己手里:“这是王爷赏的,凭什么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