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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找了一处僻静的客栈,客栈的三楼立着不少黑衣侍卫。
只见齐王与弈王二人步入房间后不久,便从里面传来瓷器摔地的声音,噼里啪啦的响了好一阵,气氛瞬间冷下来不少,让外场的人战战兢兢起来。
素日里光风霁月,最有贤明,心绪最为温和的齐王,少有的动了如此大的怒意。
他双眸被愤怒冲刷得血红,手掌重重砸在圆桌上:“父皇如此,实乃昏君,不仁不义!”
齐王难以压制自己内心的愤慨,抽出腰间佩剑似要夺门而出,杀回皇宫之势!
权淩弈明白此刻齐王难以冷静,他起身夺了齐王的佩剑,双手扣在他的肩头,
沉声道:“父皇在此事上实在昏庸,但此事是背后有人促成,他们的心思便是离间你与父皇,借帝王之手除掉二皇兄你。
二皇兄难道要遂了敌人的心愿中计吗?你若贸然杀回皇宫,第一个死的便是殊烟。”
齐王含恨道:“父皇实不配为人父,霸占儿臣之妻,我这是替天行道!”
权淩弈知道此刻的齐王已经恼羞成怒,这是他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自己的这位兄长有这般失态的时候。
这人,一旦入情,就容易失去理性。
“可殊烟为了你,险些自戕,也为了你,甘愿在父皇的后宫里为你蛰伏。情谊尚在,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他定睛望着双眸猩红的齐王,将他按在了木凳上。
齐王身处朝堂宫闱多年,许多事只要自己冷静下来一想其实很能够想明白,只是殊烟与他太过重要,他难以平静,这背后的代价太大了。
过了良久,齐王的情绪才稍微平复,此刻已是深夜。
“此次远赴南诏谈判,我使了探子潜入南诏打探消息,发现南诏境内在招兵买马,迅速的集结军队。
可南诏派来的大臣一心讨好天晋,这前后态度各一,定是存了诡计。”
齐王眉心深蹙,脸色惨白。
权淩弈道:“看来南诏已经与大金秘密会谈,欲联合两国之力对抗我朝。
而朝野宫闱又有人一心离间你与父皇,定是知道你从南诏归来,会带来发兵南诏最有利的证据,所以等不及了,便用了殊烟开刀。”
齐王心痛难忍:“夺妻之恨,实属难消,我与父皇的父子之情此刻荡然无存!”
权淩弈问他:“我前来只是想问二皇兄一句话,你我心中当日曾期许的那个艳阳天,可还算数,还可会用尽一生力气去守护?”
他与齐王手足情深,深知天晋朝野晦暗,黎民苦痛,他们此生所愿,便是给天下一个真正的艳阳天。
齐王瞬间回想起曾经的那段话:
等一个艳阳天,君子以才德报国,身怀家国理想,
倾尽一生扫尽朝野奸邪,还世道以朗朗乾坤,
让天下人的天下重临盛世的光芒,
让子民生活在一个没有战乱,没有饿殍遍野,没有无妄人祸的天下里。
为此,用尽一生力气,虽死犹荣,无怨无悔。
这段话,是先太子带着他二人一起立下的誓言,他们曾为此誓言拼劲一切,甚至是性命。
他回过神来,双眸里的红血丝尚在,但心绪已经平静了不少:“算数,当然算数!”曾经的热血,依旧涤荡在他的胸间。
权淩弈望着自己的皇兄,心下苦痛,身为皇族一世荣华,但背后的黑暗就像漫长的甬道,无穷无尽:
“我在此次赛马大会上夺冠,将“修好大金发兵南诏”的策论提前呈报了上去,满朝文武反对的人居多,
此事重大,父皇并未一口应下,所以二皇兄现在手上关于南诏的情形对此次呈报尤为重要。”
齐王唇角勾起一丝凉薄的微笑:“满朝文武,都在等着看本王的笑话呢。”
权淩弈从怀里抽出一张纸条来递给齐王:“这是殊烟拖真儿给你的字”
而后他想起一事来:“前往南诏途中,在边境我们意外遇见一队巫族人马,来者不善,于是将其截杀。
没曾想在那首领的包裹里居然发现了与大金越皇后的来往信件,还有大金长公主与嫡三公主的生辰八字。”
权淩弈不由得一怔:“是为何故?”
齐王道:“很有可能与你那侧妃有关系,这个只能你归去问问她。这大金越皇后作为她的亲生母亲,到底想做些什么。”
可是,当权淩弈回了府邸去看户部为完颜真重新置办的天晋户籍时,那上面的生辰八字,让他忽的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