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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睛一亮，开心的把自己的脸凑了上去，闭着眼睛等待着对方的巴掌落在自己的脸上。
结果半晌，预料之中的疼痛都没有到。
他疑惑的睁开眼看去，银发的少年气的都要哭出来了，眼眶红得厉害，咬着唇竭力忍耐着情绪。
“你，你就不能自己打自己吗？！”
“哈？”
“如果我能动手，你早就死一百六十遍了呜呜呜！我好气呜呜呜，你打啊！快点打你自己啊呜呜呜……”
楚朝阳是真的气哭了，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情绪一上来，整个人除了想哭什么也不能思考了。
“……”
妈的，有点可爱是怎么回事。
被自己脑海里一闪而过的想法给吓得不清的黄发的少年一惊，连忙抬起手来往自己脸上狠狠来了一巴掌。
“清醒一点！我不是！我不是gay！”
“……呜呜呜嗝，你再用点力。”
“……”
可恶，好可爱。
———
顾早早双手插着兜，眯着眼睛看了看二中的校门。
“你带我来这干什么？干架吗？”
她一脸不耐烦的看向了一旁黑发的少年。
许辞嘴角抽搐了一下，尽管这已经不是第一天听顾早早用这个调调说话了，然而他还是很难习惯，毕竟和之前的对比实在是太过鲜明了。
实在很难接受。
“你不是说是之前和楚朝阳一起呗雷劈了现在变成这样的吗？诺，我现在陪你去找他，然后下一次雷雨天的时候你约他出来换过来就成了。”
其实许辞来这里的最主要目的并不是这个，而是很想要看看楚朝阳现在到底变成了什么模样。
他憋着笑，尽量一脸严肃的对顾早早这么说道。
这样信服度更高些。
“……啧，就为这点儿破事？没劲。”
“……”
许辞顿了顿，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向了身旁的少女，他总觉得再拖晚一点儿对方可能真的会喜欢上自己现在的性格，甚至觉得理所应当自己就应该是这样的。
“你看我干什么？”
“……看你可爱。”
他一言难尽的说出这么一句话，感到很是心累。
这明明是夸人的话，然而顾早早却一脸嫌恶的看了过来，眼神里满是不爽的情绪，就好像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一样。
“恶心。”
“娘了吧唧的。”
黑发的少年沉默了。
不仅是性格上面，现在对方，似乎连自己的性别可能都有些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