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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亭低头笑问：“你会看吗？”
“嗷，不太会，”水晶球昂着小脑袋，小脸挂着笑容，很感兴趣，“但是球球也想要看一看！”
奚亭笑着弯腰将报告递给他看，这个奶乎乎的球立即两爪子接过去，认认真真地盯着上面的字，许多字他都是认识的，可连在一起他又不太明白了，看得一头雾水，嗷了一声：“大球球！”
封祈里有点木讷地站着没有动。
水晶球却兴奋地挥着手中的dna报告，屁颠屁颠地小跑到大球球的脚下，昂起小脑袋与高海拔的大球球对视，双眼亮晶晶的，仿佛藏着光，然后他一脸期待地挥了挥手中的dna报告，软乎乎地露出天真的笑容：“嗷，大球球，给你看！”
封祈里怔了怔，看着这个孩子小爪子拿着dna报告兴奋地挥着让他看一看时，原本那木讷而不知所措的心又渐渐转变成一些心疼与心酸。
他仿佛像一个没有归途的旅人，如今还懵懵懂懂的，没来得及成功转换成一个父亲的身份。
当他从这孩子期待的眼神中接过dna报告的时候，封祈里能感觉到自己的手指颤抖了一下。
医院里很静，静得他接过dna报告看一阵不出声时，站在他脚下的水晶球忍不住拉了拉他的裤腿，昂着小脑袋：“嗷，大球球，怎么样了？”
封祈里微颤的手指捏了捏dna报告，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低下头沙哑道：“嗯，你会看吗？”
“嗷，球球不太懂，”水晶球乖巧地眨了眨眼睛，小爪子拉了拉他，“大球球你读给球球听！”
“……好。”封祈里半蹲下来，水晶球就赶紧昂着小脑袋凑过去，他干脆抬手，把水晶球抱了起来，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方便他盯着dna报告。
“这是我与你的dna结果，相似度高达9995，从生物学上来说……”封祈里声音有一些沙哑，恍惚地盯着怀里的孩子，“你学过生物了吗？”
奚亭：“……”
你儿子才三岁，你在说什么胡话。
“嗷，”水晶球摇摇头，“球球还没有学到。”
“好……”封祈里喉咙干涩，捏着dna报告紧了紧，酝酿一下结巴道，“我是你……是你，你……”
奚亭：“……”
某个少爷红着眼扭头看奚亭求助：“亭亭……”
奚亭：“……”
……就不帮你，自己说。
水晶球乖巧坐在他大腿上，哄着说：“嗷，大球球不紧张，不紧张！慢慢说，球球听着！”
奚亭：“……”
七狸宝宝，还要你儿子来哄你说！！
水晶球小爪子轻轻拍着大球球的后背，还嘟起嘴巴，软乎乎地亲了亲他两口，某个凌乱中的大球球这才垂着眼皮沙哑道：“我是你……是你这么多年……没有尽过什么责任的，另一个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