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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小郎君都想跟高善德玩，以后当她的驸马。”
“我，我……”
大逻便被打击得快哭了，紧紧握小拳头，他知道大哥小时候跟永安公玩，所以长大之后能跟永安公结亲。他很喜欢高善德这个妹妹，如果她一直那么可爱，他愿成人后娶她为妻。
可怜他一腔热情，被大哥当头棒喝，毫不留情面狠批一顿。小孩绞尽脑汁细想大半天，终于憋出自一个优点：“大哥，我会砍人，我砍人不眨眼！”
裴世矩：“……”
这算哪门子优点？
他叮嘱道：“这话你莫要再提，陛下为建昌公选择玩伴，你会砍人，莫非是要砍公不成？”
“不，我不砍善德妹妹。谁欺负她，我就砍谁。”大逻便急得说话都嘴瓢了，他摸自衣袖里的小匕首，虽然是牛骨做的玩具，捅不死人，但是捅个流血是没问题的。
高善德那么弱小，他会保护她的。
裴世矩激得差不多，再加一把火：“阿，你会砍人，你以为斛律光的儿子和段韶的儿子不会？斛律光和段韶都是大将军，那几位小郎君的武艺同样不凡。”
“我的父亲是突厥可汗，我家里有好多牛和马，比邺城的全人口都要多！”
说起拼爹，大逻便终于想到自的老父亲，红脸争辩起。他砍人比不过，难道家业还比不过吗？
他家有广阔的草原，有十几万头牛！
“牛马是阿那氏的，不是独你一个人的。更何况畜牲过冬容易冻死，一个瘟疫，会死几万头牛。”裴世矩笑摇了摇头，小弟还是太嫩，“阿，你知道有什么东西，是你自的，别人永远都拿不走的吗？”
“大哥，是什么？”大逻便神情专注，他想要增加自的筹码，然后去找善德妹妹玩。
裴世矩深呼吸一口气，道：“是知识，知识改变命运！你读书，学的东西便是你的，别人都拿不走。即便你家的牛羊全被敌人抢光，没有人能抢走你的知识！”
“大哥，我要读书，我要学知识。”
大逻便回屋捧一本启蒙教材，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孜孜不倦书。至于他原本想要干什么？
哎哟，他怎么记不起了。
小孩突然间变得很爱学习，他能写好多汉字，经能背诵前半篇《千字文》。裴讷之于学生好学，那是乐见其成的，郑氏怕小孩学习辛苦，经常给他塞零食吃。
瞧瞧这孩子，都累瘦了，小脸不如以前圆润。
郑氏不懂男人读书的事情，反正她以前养裴大，孩子回家随便写写，三下把作业糊弄完，尚且有时间陪永安公玩耍。据说老裴年轻时候读书很刻苦，郑氏丈夫的体不算太好，怀疑老裴是读书把体熬坏了。
她宁愿阿出去玩，不要小孩读书太辛苦。
她偷拿裴世矩爱吃的牛奶冰棍，塞到大逻便的手里，哄道：“阿，出去吃冰棍，顺便玩玩，歇一会儿吧。”
小孩放下课本，冒水雾的牛奶冰棍，移不开眼，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冰棍有好香的奶味，吃起冰甜，里头填了浓浓的炼奶夹心，酥酥的口感让人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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