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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泓洝外出狩猎游玩“顺便”剿了个匪,立马在朝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要知道这黑毛林里面的这窝山匪极其狡猾,蜗居在洛水城郊,屡做鸡鸣狗盗,杀人放火的坏事,却又次次全身而退,让不少领兵的人着实头疼。
陛下曾多次示意让喻泓洝出面带兵剿匪,毕竟是皇城根下的事情,难免有失大成皇朝体面。
他却次次推诿,少不得惹了不少闲言碎语。
却又在人人对他抱怨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剿灭了匪巢,这让还在花天酒地的各级官员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瞠目结舌。
陛下大为喜悦,在朝上重重嘉奖了定安侯,这让太子党恨得使劲抠手掌,却又奈何不了趾高气昂的定安侯。
按理说,此番事情一出最高兴的莫过于杨超成,定安侯得到了陛下的嘉赏,苏聘姲又被他所救,自己计划的已经成了大半。
偏偏杨府一片垂头丧气之相。
“老爷,这次竹娘陷害姲儿被山匪劫持,虽及时被侯爷救下,但是姲儿的名声定会误认清白,以后怎好和侯爷攀亲?”
杨超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哎,那定安侯府是什么地方,断不会要了一个失了清白之身的贵女做侯夫人的,夫人,这次是咱们算漏了竹娘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祸害啊。”
杜香文对这件事也是着实大为光火,一回来便安排人把那日出门前给她和苏聘姲送了酸梅汤的丫鬟发卖了,至于牙婆将她卖去了什么地方,她简直问都不想问。
最好是越乌七八糟的地方越好!她不禁狠狠的捏住了拳头。
杨超成也是越想越生气,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千算万算,亏我杨超成聪明一世,把能算到的地方都算到了,偏偏输在了这个不成器的东西身上!”
“那老爷,姲儿以后怎么办?”
“现下她还有什么可用之处,别说是定安侯府了,寻常人家也不会娶这样失了清白的贵女做儿媳,不如找个理由打发了去找她爹娘吧,那地方至少认识她的人不多,好歹名声不会坏。”
“老爷,是否过了些,毕竟咱们才刚刚收了做义女。。。”
听到杜香文这样说,杨超成暴跳如雷,指着她大骂了起来:
“夫人自己想想,竹娘变成现在这个模样,不就是你平日里骄纵成的,现下你还要养着一个没有出路的废物,我杨家的米也不是凭空来的,尽早送走!免得我看着心烦!”
门外站着的苏聘姲听到了杨超成和杜香文的话,不由得紧紧的捏住了拳头。
虽然知道他们并不是真心实意的想要收自己为女儿,却也没有想到竟是为了将她推给喻泓洝的筹码。
现下自己的名声被杨落竹弄坏了,立马就毫不留情的要撵自己出门。
当真是不留情面,冷血至极!
如此被人利用,她又如何能忍得了?
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对着桌上的那面铜镜,她露出了凶狠的表情。
杨落竹陷害她,杨超成和杜香文算计她,杨老夫人利用她。
说到底这杨府更是比前世的邱连山山崖上的冷风更让人不寒而栗。
她现在可不是前世懦弱顺从的苏聘姲,既然杨府一家都不把她当人,那么就别怪自己不手下留情了!
当务之急,肯定是先处理那个对自己下了诛心杀意的杨落竹!
将发髻高高盘起,涂上了鲜艳的口脂,两鬓便轻抹上了两朵殷红,蒙上面纱,从后门找了一辆马车去到了洛水城城边的安乐巷。
这里虽然叫做安乐巷,却是一点也不安乐,到处都是流民,乞丐和粗布麻衣,年岁沧桑的过气姬娘。
她们都是曾经青楼教坊的姑娘,人老珠黄无处可去,便在这里继续皮肉生意,接待的都是些只能拿得出手三两个铜板的老汉和粗人。
走到了最丑的那个姬娘面前,她倚在门口,抱着双臂,磕着瓜子,只是盯了苏聘姲一眼,便有些不愿意搭理。
苏聘姲往脚下丢了一个银锭子,她立马喜笑颜开捡了起来,迎着苏聘姲进了那间低矮的棚子。
里面一股子酸臭的味道,苏聘姲不禁捂住了鼻子。
“哎呀,小地方不干净,不干净,倒是让贵人见笑了。”
“我要一样东西。”
“您说您说,只要是我有的,贵人只管吩咐便是!”
苏聘姲的嘴在面纱之下冷笑了一下:“你出身青楼?”
“是啊,当年我可是慕念阁最火的头牌呢!”
“行!我就是要慕念阁里最好的那种房 药,最好是对付黄花闺女的那种!”
那女子露出了一些难色:“这,贵人,这东西着实是不好搞啊,贵着呢。”
苏聘姲又放在桌子上一小个碎金子,砸得桌面哐啷啷响。
“行!只要贵人给得起钱,什么东西我都给你搞来!”
说着便从后面唯一的一个柜子里面翻了半天,找出了一个小瓷瓶。
“这就是那种药?”
“是,贵人,这可是最好的良药,包治百病,管你是什么贞洁女子还是烈性寡妇,只要吃了那么一点点,就浪得叫破喉咙了。。。。”
还不得她说完,苏聘姲一把抓过了那个瓷瓶,转身离开了安乐巷。
今日是每月的月底,杜香文一定会派人给乡下庄子送吃食,每次都会带上杨落竹最爱的几味点心。
这几天杜香文因为这些事情烦心便都交给了苏聘姲处理,而苏聘姲只要将这个药放进点心里,杨落竹便一定中招。
至于那个当时那个车夫,从那日以后便没有得见,苏聘姲也不好将此事闹大,但是估计应该还藏在乡下的庄子里。
因为她已经打听到,那个车夫和厨房里一个厨娘是爬灰的关系,断不可能离开杨府。
而他又被杨落竹驱使,肯定只能是藏身在庄子里,等待苏聘姲败走又和杨落竹一同回来。
如此,只要以厨娘的名义给他送一份酱肉肘子,他铁定会毫不犹豫的吃完。
而那个庄子里,除了有个嗜酒的妈子和杨落竹的贴身婢女在,也无其他的女子了。
再给那个贴身婢女的饭菜里下一点点的泻药,她定然一晚上往茅厕跑,管不了杨落竹的事情。
药性发作,杨落竹除了找那个车夫,便也无人可找。
看着远走的马车,苏聘姲的嘴角扯出了笑容。
一切就静等杨府之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