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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玄沉吟片刻，似乎在努力消化着对方的话语。
三两个呼吸过后，他试探地开口问道。
“美丽的小姐姐，是你出手救了我么，我该怎么报答你？”
从刚才的几句问答来看，林玄大致能够猜出少女的个性，只是自己对她了解的太少，还需要更多的信息。
对方不露面，他也只能通过询问来分析了。
原本在林玄睁开眼后，下意识地认为自己到了地府，那少女类似民间传说中的勾魂使者，所以才对她所说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话很是困惑，然而听到自己未死，心思立刻活络了起来。
“哼，你死在这就算报答我了。”
少女的回答让林玄顿时愣在了原地，刚才还救了自己，现在又要让自己去死，这到底是哪来的恶趣味。
“那……”
“你这人怎么这么啰嗦，赶紧开始！早点死，也能早些还本小姐自由！”
“你也没告诉我怎么开始啊。”
“……”
为了避免林玄抛出更多问题，那少女只能无奈地再次凝聚了躯体，出现在演武场内，认真仔细地为其讲解了规则。
“现在明白了么？”
少女叉着腰，气鼓鼓地瞪着林玄。
千万年来，她就没见过这么蠢笨的人类，还是个愚蠢的问题宝宝。
只是……
眼前她的这幅模样，完全破坏了刚刚出现时的清冷气质。
不过在林玄看来，这才是少女真实的一面，方才应该是她的伪装罢了。
至于为何要对自己这个陌生人伪装，那林玄还真猜不透。
“听明白了，在拿起武器的那一刻，空灵试炼就算开始，期间不被对方杀死，并且在一炷香内击杀对方就能通关。”
“成功，能拿到奖励，否则就死。”
林玄看着少女的双眸，把对方的话总结了一遍。
“很好，那就赶快开始吧。”
见林玄完全听明白了这里的规则，少女似乎放心了不少，催促着他快点开始。
可是等了半天，林玄依旧傻傻站在那，一动不动。
“还没请教你的名字呢。”
听到对方还有问题，少女不由自主地捏紧了拳头，连续深呼吸了数次，才勉强压下心头的狂躁。
“空灵。”
“空灵……这名字真好听。”
“那现在可以开始了吧？”
“我为什么要开始？”
淡淡的反问让少女一愣，紧接着她仿佛感觉自己的胸膛内，极速堆积了一股股难以化解的气息。
怒，极怒，怒炸了。
空灵永远也不会想到，自己堂堂一个永恒神器的器灵，会有如此怒不可遏的时候。
而激怒自己的人，却是个身无任何灵力的凡人男孩。
最扯的还是，这个男孩居然还是自己选的主人，虽然当时出于无奈，但此刻木已成舟，只有林玄死在了这处认主试炼中，她才有希望重获自由。
若不是穿越了三界壁垒消耗了九成九的力量……
若不是被那低等的海兽追逐……
若不是刚巧……
“你有种再说一遍！”
一字，一句。
面对空灵如此显而易见的怒意，林玄却有些风轻云淡。
他刚才再三确认了规则，再结合刚才的对话，不难发现，这个‘空灵试炼’需要自己亲自触发，而作为认主的空灵，是不能干涉的。
这里的空间看上去似乎处于空灵的管辖，但她的权限应该还不至于能够全面操控，或者说在有主的情况下，她被剥夺了某些权利，而是转换成一个检察者的角色存在。
虽然可能有所偏差，但林玄觉得自己的猜测大致正确。
否则按照这短时间内了解的空灵来说，自己早就被她抹杀了，何必还要这么麻烦，非得让林玄参加这个试炼，让内部的规则来杀自己呢。
除非……
空灵她，并没有抹杀自己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