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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喂，就你这黑拉扒去的四眼崽还护着她，你不是也跟她有一腿吧？真是贱啊，学生都不放过。”
随后就是一连串夸张的贱笑。程诚闷头挤进议论纷纷的人群。
“这小流氓谁啊？”
“他你还不知道，厂里主任陈天明的小舅子，副市长的儿子，在这镇上出了名的混子，平时横行霸道，干了不少缺德事，谁见了不躲着走啊！”
“那陈天明娶了副市长的闺女？那还跟这女人。。。”
“咱也不好说啊，今天这是挑准时机叫自己弟弟报复来了。”
人们中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程诚还没挤到中间就已经将事情听了个大概。刚刚的喜悦立刻被冲洗一空，一股无法压抑的怒气涌了出来。
“怎么着，我姐夫能睡你，我就不能睡了？不就是个人尽可夫的表子，你装个什么劲，非得这么多人看着才过瘾是吧。我劝你，不想这小崽子被打死，就赶紧给我滚过来，跟爷走，叫爷爷们快活快活。”
千辛万苦才挤到中间的程诚，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那六七个穿着奇装异服的傻币。
领头的家伙看上去比程诚大不了多少，满头的黄毛，朋克风的皮背心，带条金色狗链子，脸颊瘦削，一身的骨头。笑起来满口烟渍的黄牙简直让人作呕。
另一边，叶小天手里抓着半截板砖，背影颤颤巍巍的挡在夏清俞前面，而她的脸色已然惨白。
“我告诉你们别。。。别过来，这是学校。”真的难为瘦不拉几的叶小天这时候还能坚定的站在这帮流氓的对面。
“去你吗的学校，老子真给你脸了是吧。痞子，去把那黑必弱鸡拖到旁边去，把他裤子扒了。我也看看这小比体格下面长了什么东西，让他有这狗胆拦在爷爷面前。”一旁的大高个贱笑着就往叶小天面前靠。
这时候夏清俞一手把叶小天扯到自己身后，虽然声音有些颤抖，但表情算是镇定。
“你们别碰他，有事冲。。。冲我来。”
“我曹！”没等在场的人反应过来，高个痞子已经整个人飞了出去。
站在人群中间的程诚已经忘却所有情绪。就像功夫电影里火云邪神说的话，我只想打死在座的各位，或者被在座的各位打死。
“你他吗谁啊？诶我曹，这不是咱们市的高考状元，小婊砸的弟弟么？咋地？你跟你姐姐也有一腿啊？”黄毛大声嘲笑的说道，声音尖锐而刺耳。
而程诚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一句话也没说。可能是程诚的突然出现让夏清俞有些吃惊，她突然上前一步拉住程诚的胳膊。
“阿诚，你别冲动，我们回去，不跟他们一般见识。”声音中带着慌乱与真切。
程诚想都没想一把甩开了她的手，并回头看了她一眼。程诚的那一眼比这些小混混加在一起都更可怕，更凶恶。冷冷的对她说了一句：“滚。”
只是一瞬间，夏清俞的眼泪就落了下来，随后程诚似乎听见了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