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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是桂花糕记错地方了。
秦临渊的屋子里里外外都被我翻了一遍,连桌子底下都没有放过,累得满头大汗,结果连半页稿子都没有看到,最后只在书架的角落里找到了一张画像。
画像上,一个少女用一本书遮住了脸,趴在桌子上睡觉,她睡得十分香甜,嘴角还挂着笑容。
画中的少女背对着太阳,金色的阳光下,少女的肌肤细腻,吹弹可破。她的脚边洒了几页纸,其中一张纸上还画了个小人,画中的小人正在奋笔疾书,他的身边堆满了书,似乎永远都写不完。
少女是我没错了。
那个小人就是我画的秦临渊。
好巧不巧,这一切被他发现了,甚至还被他画下来了。
当年我自以为能瞒天过海,能在秦临渊的眼皮子底下偷懒。
呵呵……不过是他在放水。
我真傻!
真的!
我把画悄悄塞了回去,别的我没学会,装聋卖哑,不在话下。
接着继续找,我又在书架上的角落里找到了一个木匣子,打开时,只见里面放着一个平安符和一个同心结。
我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平安符,是他高中那日,我大清早起来去寺庙求的。
在别人眼中,他日后定会前程似锦,可我只想他平平安安。
那日回府后,我并未将平安符交给他,在那一堆帕子和鲜花堆里,它太不起眼了,于是被我扔在了一旁,没想到居然被他收了起来。
还有这个同心结,它是我亲手打的。
十四岁七夕那日,我学着别人的样子,打了一个同心结,本想送给他看看,想着他若是想要,我就送给他,结果撞到了上门提亲的媒婆。
心思百转千回之时,手里拿着的同心结也被我弄丢了。
后来一想,应该是掉在他的院子里,没想到,居然被他捡到了。
我似乎是打开了一个属于他的秘密,正想继续往下翻时,只听见门外有脚步声往这边过来了,甚至有人在推门。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心里就像揣了一只兔子,正砰砰乱跳。
我将手里的木匣子往书架里胡乱一塞,又将手里的东西一股脑儿塞进木匣子里,快速合上匣子后,没头没脑地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最后在屏风后藏了起来。
隔着屏风,只见下人们抬着热水和木桶进来了,热水哗啦啦的被倒进了一个木桶里,屋子里很快笼罩着一层氤氲。
我后悔错信了桂花糕的消息。
此时的我进出两难,走出去,难免会被下人们看笑话,留下来,被秦临渊发现后,又是一顿训斥。
我犹豫了一下后,决定留下来,我赌秦临渊未必能发现我藏这里。
蹲在屏风后久了,双腿微微发麻,我悄悄换了个姿势继续蹲着。
这是我人生中第二回撞见秦临渊沐浴了。
上一回是睡着了,最后只记得他胸口的那颗痣,而此时,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屏风后传来了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我低着头,捏紧手里的那包糕点,大气都不敢喘。
秦临渊没有让人近身伺候的习惯,连身边的下人都是小厮,这会儿屋子里只剩我和他二人。
我起初是闭着眼睛的,强迫自己不去看,可很快就被好奇心打败了,偷偷睁开了半只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