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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叶灵雨也不客气，“随时欢迎张姐姐和沁儿来我家做客。”
她摘掉面纱，在两人的示意下，往脖颈处涂抹了一点。膏体的触感也很舒服，不是特别油腻，也不会难以推开，手感刚刚好。
“叶姐姐果真好看啊！”章沁仿佛露出了星星眼，看着叶灵雨两眼发光。
“是啊是啊！灵儿该是我见过的最美的人了！”张华颜也不吝她的夸奖之情。
叶灵雨“噗嗤”笑了出来，别人再怎么赞扬、吹嘘她的容貌，她都不觉得有什么。但眼前这两人夸赞她，却让她感受到了真心实意，不免有些羞涩。
三人说笑间，叶灵雨又仔细闻了闻那香膏，发现除了桂花味，还有一丝淡淡的别的味道，好像是一种什么药材。
“里面还加了微量的白附子？”叶灵雨很快闻了出来。
张华颜顿时吃惊道：“灵儿竟然能闻得出来！确实，这是我用我们家祖传之法，加入桂花、白附子，以茶油浸泡进行调配的。白附子有毒，我加得极少。灵儿这都能闻出来，实在厉害。莫非，灵儿也会制香？”
叶灵雨微微摇头：“我只不过是会点医术，鼻子比较灵罢了，并不会制香。”
“原来灵儿还会医术？！”张华颜对这个答案更是吃惊了。
张华颜和章沁对视一眼，眼中皆露出了惊讶与欣喜之色。
“会一点儿，怎么了吗？”叶灵雨对她们的反应有些奇怪。
章沁冲她眨了眨眼，小心翼翼地问：“那……叶姐姐，你可会祛斑？”
“祛斑？”叶灵雨疑惑，在她们两人脸上来回扫了几眼，便更加疑惑了，“谁要祛斑？”
不论章沁还是张华颜，她们两人的脸上都很干净光滑，没有什么斑之类的瑕疵。
只见章沁有些难为情地道：“是……是我……我要祛斑。”
“嗯？”叶灵雨一愣，“怎么回事？”
章沁解释道：“我身上一处私密的地方，有、有一块很大的红斑，怎么也消不掉。”
张华颜指了指自己所制的香膏，补充道：“这香膏里加白附子，也是想要给沁儿祛斑用，只是尚不知道效果如何，只能姑且试一试。”
“原来如此。”叶灵雨颔首。
而怕她误会，张华颜又赶忙道：“加入白附子也可以美白的，我还有其他香味的香膏，没有掺别的东西，灵儿可以放心用。”
“无妨。”叶灵雨微笑，她并不在意这些。
转而，叶灵雨关切地看向章沁：“什么红斑？可有找大夫看过？”
“不曾……”章沁摇了摇头，有些羞于齿口，“那红斑，长在我……我大腿内侧，不方便给大夫看。倒是请了好几位京城有名望的女医，但她们开的方子，我煎药吃了良久，都没什么效果。”
叶灵雨微微蹙眉，京城少有的女医，大多都是擅长接生，以及治疗一些妇人才有的疾病的。
这红斑，不属于她们的看诊范围。
不过，叶灵雨前世倒是不知道章沁还有这种隐疾。
而且那时候她们相识，也不是在腊八宫宴上，而是在自己和君凌然大婚之后的一次宴会上。
那时候章沁明明也知道叶灵雨会医术，却还是不曾说过红斑这种东西。
“眼下也不是个好查看的时机。”叶灵雨皱眉说道，“要不我们约个时间，去沁儿府上，或者我家里，都可以，到时候我再仔细检查。”
章沁和张华颜再次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
“那还是去叶姐姐府上吧！”
“那还是去灵儿府上吧！”
叶灵雨失笑：“好。”
“叶姐姐莫怪，实在是我家里……唉，一团糟。我怕叶姐姐去了，我招待不周，那真是太失礼了。”章沁解释道。
这倒是让叶灵雨想起来了，她是知道这其中隐情的。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各家大宅里面，或多或少都有的，那种内院争斗。
章沁年纪小，也是从小母亲去世，人微言轻，在家里过得很不如意。
“无妨。”叶灵雨表示理解，“那沁儿和张姐姐什么时候有时间呢？”
“明日就行。”张华颜道。
“好，那咱们就说定啦。”叶灵雨笑道。
三人约定好了时间，方才那么一丝沉重的心绪也都放下了。
“叶姐姐，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少顷之后，章沁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
“什么？”
“我实在是太好奇了，实在忍不住想问，如果叶姐姐觉得不妥，就……”
“没事，沁儿你问吧。”叶灵雨打断她后面的话，直说道。
章沁的单纯和善良，可不是叶悠雨那种装出来的，再加上前世章沁便是自己最要好的朋友，所以叶灵雨对其的容忍度是很大的。
而且，章沁想问什么，她多少也猜得出来。
毕竟章沁在问她这话的时候，一直盯着她的脸在看，嘴角更是忍不住上扬，露出一股熊熊求知之火，俨然一副八卦之色。
果然，章沁听到她这样说，瞬间便放下了心，开口问道：“我刚才和张姐姐路过楼阁下方，正巧听见好多人都在议论叶姐姐——听说，叶姐姐和那位传说中的九殿下，一起结伴而行？”
对此，叶灵雨并没有否认：“确实如此。”
“竟然是真的？！”
章沁和张华颜都很惊奇。毕竟，听到是一回事，亲耳得到证实又是另外一回事。
不过，信任归信任，叶灵雨也知道，什么事情是该说的，什么事情是不该说的。
她只这般解释道：“九殿下曾在南境战场前线杀敌，认识我的外祖父杨国公。此次殿下从南境回来，帮我外祖父给我带了话，所以我们才会走在一起。”
“奥，原来如此！”章沁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又有些可惜地说，“那些人都说，是因为叶姐姐姿容无双，得了九殿下的青睐，让从来不近女色的九殿下，都忍不住亲近了呢。”
“非也。”叶灵雨谦虚道，“外人不过是看着表象，便断章取义罢了，沁儿和张姐姐可千万不要信了那些无稽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