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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几位贵女表演完毕后，皇后轻轻捏了捏自己的肩，状似随口说道：“这些年轻人，各个才艺都是上乘，姿容也不错，便是本宫，都已经看花眼了。”
她没有使用“臣妾”，说明她只是在自言自语，但这声音又刚好能让圣上听见。
圣上脸上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跟皇后搭腔道：“皇后可有瞧着喜欢的？”
皇后轻轻笑了笑：“这些姑娘年轻漂亮，臣妾看着倒是都欢喜得很。不过，要说对哪位小姐印象最为深刻的话……臣妾还是觉得，第一个亮相那姑娘，不错。”
“第一个？”圣上先是一愣，而后点了点头，“是不错，就是可惜了……”
出了那样的失误，在献艺上没有开好头，这样哪怕她才艺展示得再好，也不会有什么好名声传下去，必定是嘲笑、看好戏的居多。
圣上显然没有想到，皇后会说起那个人来，当即提高音量，随意多问了一句：“之前第一个登场的，是哪位爱卿家的闺秀啊？”
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并没有人开口回答，而是轻声议论起来。
似乎，没人知道那是谁。
这时，方才跑到皇后身边的那位小宫女，适时说道：“那位，应该是户部尚书叶大人家的小姐。”
闺秀们领号牌的时候，是会简单登记一下身份信息和要表演的才艺内容的，而这些都是皇后在负责。
因此，皇后身边的宫女知晓她们的身份，也在情理之中，圣上并没有起疑。
“原来是户部尚书……”圣上不轻不重地念叨着。
坐于众多大臣之间，喝得已经二麻二麻的叶通，突然打了一个激灵。
方才众人的谈论，他也都听见了，还积极参与了讨论，却没想到，竟然会讨论到自己的头上。
眼下见圣上喊了自己，他的酒意瞬间消了大半：“啊，臣……臣家的女儿？”
看叶通一脸茫然和惶惑，圣上笑了笑：“叶尚书之前没有看清自己的女儿吗？”
“啊臣……确实……没怎么注意……”叶通老实说道。
他身旁一位大臣帮忙搭腔道：“叶大人跟咱们这些老家伙，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哪能一直盯着人家小姑娘看呐。这叶大人没瞧见自己的女儿，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此话一处，众位大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气氛一时活跃，圣上也笑了。
还夸赞道：“叶尚书的女儿很不错啊，朕似乎有些印象，是不是四年前的宫宴上，朕见过？好像是叫……叶灵雨？”
叶通心一跳，没想到圣上的记忆力竟这么好，四年前的事还记得如此清楚。
他心中腹诽，面上只能连连称是。
“圣上英明，臣女正是叫这个名字。”
圣上笑着点点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而经过刚才那一出，楼阁里的气氛又推了起来，夜半的困意与疲惫都一散而光。
皇后身边的小宫女还想开口说什么，却被皇后拿眼神阻止了。
皇后神色如常，继续陪着圣上应酬。
而正坐在楼下，戴着面纱悠闲嗑瓜子的叶灵雨，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明明没有登台献艺，却因为皇后的这一出，硬生生让自己“替代”了叶悠雨，成了在台上惊艳众人、随即又丢了大脸的人。
而直到宴会结束，叶灵雨都没有再见到叶悠雨的身影。
冷流彦等人问她时，她也只说叶悠雨没事，在别的地方休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