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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
不是才两三天吗？
郝仁眯眼死死的盯着远处的淮文，心中满是疑惑。
而淮文则缓缓起身，左臂绣袍随风飘动，目光看向书院之中。
前日逃离出乌镇后，他不知去路，便随意游荡。
皇宫是不能回了，若让皇帝知道自己实力消散，必然会将自己诛杀。
什么亲叔叔，都是假的。
饥不择食的他在路边看见一只麋鹿，刚动杀心，天空之上便汇聚成雷。
夹杂着天道威能的雷霆再次降临，又是四十九道雷罚。
他已然知晓，那先生所谓的自行离开，可没那么简单。
当四十九道天雷落下后，淮文已经奄奄一息，这次周围空无一人，只有那被吓昏的麋鹿。
哪怕他虚弱无比，看见麋鹿流出来的血液，依旧心中焦躁不安。
他很渴望，很渴望鲜血的滋味。
可当念头产生的一瞬间，天空之上又有天雷汇聚。
当天雷又一次的劈下时，身体周围却亮起的金光将那天雷阻挡。
渐渐地他失去了意识，仿佛做了个梦。
梦中有一僧侣盘坐在自己面前，且僧侣的模样与自己一模一样，只是断了一只手臂。
黄粱一梦，或许一瞬，或许万年。
佛经吟唱声在梦中不断回荡，等淮文再次醒来之时，只觉得对世间极其陌生。
且自己已经变为了梦中僧侣的模样，头顶六道戒疤，左臂断去，未流鲜血。
脑海中有佛法不断回荡，再看那麋鹿之血时，已无了渴望，只有怜悯。
是那位先生吗？
淮文的心境发生了极大的变化，那梦过于真实，真实到他已经听诵佛法数万年。
听闻讲述，郝仁眯眼一同看向了书院之中。
是先生所为吗？
可先生从未讲过佛法。
突然间，淮文敬僧礼，缓缓道：
“郝施主，在下已知自身罪孽！”
“只是在下还不能死，先生不让！”
说话间，他用仅剩的右手将双目抠出，鲜血从眼眶之中撒落于地面。
哪怕如此疼痛，淮文却眉头都未皱，只是喃喃道：
“那老先生之死，暂且用这双目当做利息，待日后先生允许，在下自会了当！”
突然转了性子的淮文，使得郝仁不由得吃惊。
淮文讲述之事，却为玄之又玄，梦中渡佛法，只怕天上之人才能做到。
若在这人世间，恐先生有此能力。
带着疑惑，郝仁缓缓踏进了书院之中。
而淮文对着空无一人的身前深深鞠躬，口中喃喃道：
“对不起！”
与此同时，顾云已经开始了讲课，讲述的依旧是那芸道。
芸道实在高深莫测，且仅为道意，非天赋超凡者，无法领悟。
顾云将书中之书缓缓放下，看着台下没什么兴趣的学生们问道：
“是这课过于枯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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