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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担心这一墙之隔不能完全隔音，以遛狗为借口，带着小语去了院子。
一开始看到其他孩子热情的跑过来玩，她还有点生畏。
可奈何小莫似乎看出了她有心事，故意绕着她转，搞得其他小朋友都围了过来。
“咦？这也是你家的狗吗？以前没有见过你啊？”
“我摸摸可以吗？”
不少孩子把小语当成了主人。
小语点了点头，想后退两步，可小莫就是跟着她。
她学着别人的样子蹲下，缓缓抚摸小莫的额头，小莫却突然伸出了舌头，轻轻舔舐她的手心。
暖暖的痒痒的感觉一下子融化了些许冰封的内心。
可能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脸上慢慢挂上了一丝微笑。
王天北带着他们慢慢转移到了后院，这里应该离家够远了。
“小语，能不能跟哥哥说会话？”
他蹲下，摸了摸小语的头。
这个明明已经六年级的孩子，表现的却像一个没上过学的小孩，总是畏惧别人的视线。
王天北又从兜里掏出了一颗糖，刚才在家里专门拿了一把。
他缓缓剥开，塞到小语的嘴里。
糖分或许可以降低一些戒心。
小语默默感受着甜蜜，大眼睛看了下这个奇怪的哥哥，几次递给她糖是要干什么？为什么还要让自己保守秘密？
“小语，你胳膊上的伤，是不是爸爸在家里打的？”
小语的眼神开始躲闪，不再敢直视王天北的眼睛。
“真的是自己摔的吗？”
小语的两只脚在地上不断摩擦。
“很疼吧，我妈常说吹吹就不疼了。”
他小心拉起女孩的小手，轻轻拉开衣袖，往里吹气。
这次小语没有躲避，眼睛里总是有一丝酸楚。
王天北看到的是触目惊心，女孩本因白嫩的胳膊上，满是条状的淤青，两只胳膊都是。
那身上呢？他很想再看下去，可此时环境也不合适。
只能另找机会。
“你害不害怕爸爸？”
小语犹豫了一下，点了下头。
“他为什么要打你？”
“因为，因为小语不乖……”
她开口说话，好像回忆到了什么，声音很快变得呜咽，眼珠里的泪水也藏不住了。
王天北赶忙把她抱在怀里，轻轻拍她的背，一边安慰道：
“没关系，你爸爸不在这里，这边没人会打你。”
“疼，好疼……”
“他用，尺子，打我，好疼……”
小语的话已经说不清楚了，王天北就哄着她：
“好好哥哥知道了，不哭不哭。”
哄女孩也是天底下最困难的事情之一。
“哎——我有点生气了啊。”
王天北心头的无名火逐渐燃起，可紧接着小语又说了让他不理解的话。
“但是，但是不要怪爸爸，是，是小语不好，小语逼走了妈妈，都是小语的不对……”
刚才还在努力控制的泪水，突然变成决堤的大坝，从眼眶旁奔流而下。
“小语乖，没人说小语不对，小莫，过来！”
实在没辙了，呼叫外援。
小莫摇着尾巴跑过来，热情的想扒在小语身上，用舌头舔掉眼角的泪珠。
刚开始小语还有些害怕，可小莫见她不摸自己，着急地围着她身边撒娇。
“它想让你摸摸它。”
王天北给小语说道。
小语蹲下，刚想摸摸小莫的头，却被这小子一下扑到怀里。
湿漉漉的舌头舔着自己的后颈，胸腔能感受到对方快速的心跳搏动。
“它，它叫什么名字？”
小语慢慢忘掉了悲伤，两手轻轻抚摸小莫的身体。
“这只叫小莫，那只叫小米，小米！过来给人家认识一下。”
小米是尽职尽责的狗，刚才趴在旁边，负责供一群孩子玩耍。
此时一听到呼唤，就连忙跑了过来，也不停地想舔小语的脸。
“好了，不要，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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