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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前看过那种历史书上，一个村子基本都会有个私塾，差一点的几个村子肯定有一个，但是之前路上和二丫聊天的时候，她说这附近的几个村子都没有私塾，而且从小到大都没有听说过读书的事情。
小孩子们基本都不念书、不认字，即便是族老家的孩子也是一样的。
管中窥豹，也可以知道这个时代的文盲多的吓人。
“你的这种能力……之前有显现出来么？我的意思是，什么时候发现的，”老者看着周志远没有说话，急忙补充道，“我没有什么恶意，就是想了解一下，嗯……就是想了解一下，你对于练气士到底有多少了解，接触过多少超凡能力？”
又一次提到了炼气士这个名称。
周志远的眼神流动，泛着思索的光芒，练气士，或许交流一下，能够获得这个世界超凡者的信息，但是身处这个世界，却不知道所谓超凡者，特别是他对外的身份是一名走南闯北的商贩之子，这明显是有些说不过去。
但是对方也没有表现出多大的震惊和奇怪。
虽然也不排除是伪装的可能吧。
但是他实在是太想知道这个情报了，明白这个世界的武力上限才能更好的活下去，如果武力不高还可以浪一下。
于是他开口说道，“是的，我之前也没有听说过什么练气士的事情，这个操控火焰的能力也是这一次逃荒的路上意外发现的。”
“你的火焰，是从体内自己产生的？还是说只是单纯的能操控？”老者听完后又提了一个问题，手指不停的捻着自己的衣角。
“从自己体内产生的。”
周志远说完之后就看见对方的眼神死死的盯着自己，口中不断的念叨着——
“不应该啊，不应该啊，这不可能啊。”
“不是，到底是什么不应该？你倒是和我说啊，这个怎么了？”周志远被他整的有点心慌，强装镇定着问道，“我这个火焰能力怎么了？”
老人怔怔的没有回答，随后叹了口气，佝偻的背往后一倒，靠在树干上，从袖子里取出一杆短小的烟枪，颤颤巍巍的将一团烟膏放了进去，随后拿出一根火柴，轻轻的划拉一下，点点星火立即将那一抹烟丝点燃，老者吐出一口烟雾，缓缓开口道——
“我先给你讲讲练气士是什么吧，你大概是不清楚的，毕竟现在朝廷禁武，几百年严打下来，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该没的都没的差不多了。”
“现在的人叫练气士的很少，而练气士的另一个衍生派系你应该很熟悉，就是道士。”
“何为练气士呢？就是求长生的人，气呢，是每个人都有的，而练气士就是将体内的气提炼出来并能够为己所用的人。”
“而每个人的气自然也是不同的，根据每个人的体质不同，也划分为五行之气，就是金木水火土，现在这个末法时代，练气士能够达到的极限基本也就是百人之力了，基本上到气动期也就顶点了，而且现在的练气士施法都是要有结印和施法术式的，所以我对于你这种天生的练气士感到很奇怪。”
“打断一下，我想问一下这个练气士现在总共有几个阶段？气动期是第几阶段？”周志远好奇的举手，活像一个课堂上的好奇宝宝。
“第一阶段，”老者顿了顿，“不过如果把炼体阶段也算进去的话，也可以看成是第二阶段。”
……
“当然出现这种现象的原因主要是朝廷自开国始就不停的禁武，各种练气方法和手段全部被销毁，所以存留到现在的练气士很少很少。”
“而这些练气士的后代因为缺少修炼方式，退化成了现在的道士，练气士的手段是术法，使身体由内而外发挥实力，而道士只会术，而且是残缺的术，力量方式也不会从内而外，直接跳过了锻体境，以借助天地之间的力量达到气动境，不如前者强大，也不如前者全面。”
老人说完之后看着周志远一副认真聆听的模样，笑了笑，将手上的烟枪放在树干上磕了磕，继续说道，“既然讲了练气士，我顺便也讲讲别的，你既然练气士也不知道，那么另外两个修炼方式你大概也是不知道。”
“练气士有练气士的修炼方式，比较全面，不管是精神还是体魄，但是单修其一的也有，单修体魄的就是武者，武者主要就是炼体，不断的炼体，炼体的上限比练气士高，最强者基本上也可以达到百人之力。”
“等一下，我想问一下，炼体武者，能不能达到一刀劈断院墙的地步？”
“那是很轻松的，炼体武者如果有一把趁手的武器的话，劈开一道院墙，太简单了，”老者看了他一眼，“而且你遇到的大概是那种土砖砌的院墙，防护力度也不高，要是城墙，那是指定劈不开的。”
“而另一种单修精神的，有很多，但是最常见的就是读书人，像我这样的读书人，”老人有些得意，显然是想显摆一下，但是看周志远并没有在意，于是只好继续说道，“读书人养浩然正气，凝聚精神力形成文胆，谈笑间便可断生死，我曾经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古时厉害的读书人可挥手间樯橹灰飞烟灭。”
“那你是读书人？厉害么？有文胆了么？”周志远想不到对方居然也挺厉害的，于是出声问道。
“暂时还没有，仍旧在打磨根基，学习先辈的知识。”
周志远有些沉默，合着你比我还弱？读书人都不是，顶多就是识字，读过点书，不过，为什么仅仅是这样的程度，他居然也能浮空而行呢？
难道读书人就这么强？
“好了，基本介绍完了，当世所有的修炼手段无非这三种，而你，却与这三种完全不一样，就好像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样，”老者摸着下巴上的胡子端详着周志远，“不过我此前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与你类似的情况，生而练气，先于所有人，高高凌驾于一切修炼者，被人称为——”
“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