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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自从田有光带着工程队来到沙海,王家有就把田有光,还有那些建筑工人,全都安排在这楼里面居住了。
这回倒是不冷清了,可是人多嘴杂,这老房子又不怎么隔音,所以,弄的王家有和钱青青说个悄悄话,都得小心隔墙有耳,让那些长舌头的,把他们两口子之间的小秘密,给传一个人尽皆知。
弄的钱青青为此,没少了向王家有埋怨。
好在,如今的新办公大楼,马上就要竣工完成了。
这回,王家有,小手绢儿他们,把新大楼设计的不仅高端奢华,而且把隔音设施放在了装修的主要内容上。
到时候,只要一搬进新大楼,您别说两口子说话了,您就是两口子吵架,人脑袋打出狗脑子来,外人也不会听见了。
哎~那都是搬进新大楼以后的事情了,现在,王家有回家,向钱青青负荆请罪,还是得小心小心再小心的好。
若是堂堂的二驴子,被人传出去,在家里怕老婆,怕的就跟耗子见了猫一样,那自己还有脸出去见人吗?
王家有轻手轻脚的走进房间,回手又赶紧的把门关上。
他以为自己已经很小心了,可是,还是被正在屋里哄孩子的钱青青听到了,一见是王家有进屋,立刻重重的把卧室的门关上,并在里面,插上了插销。
“青青,我的小可爱,我二驴子知道错了,我不该那么对待你的。两口子没有隔夜仇,我有事情,要跟你商量,你还是先把门打开,放我进去好不好?”王家有低声的,用甜的发腻的声音,近乎哀求的说。
“有什么事情,你还是找你那个姓郝的野女人商量去吧!”钱青青气愤的在屋里哭着说:“我看网上人家都说了,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只要是男人有过一次打女人的经历, 女人如果选择了迁就和饶恕,那以后就会有无数次的家暴发生。所以,为了我,也为了孩子,我必须要跟你离婚。”
“哎呀~青青,我那时候,不是喝多了,耍酒疯吗?我自己干了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嘛,我又怎么能够管住我自己啊?青青,看在咱们两口子子感情的份上,也看在孩子的份上,你就饶过我这一次吧,以后,我是再也不敢了。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让我打狗,我绝不去撵鸡就是啦。青青,我亲爱的老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王家有近乎恳求的说。
“你甭说啦,二驴子,我这个人做事,你也知道的,只要是我决定的事情,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二驴子,你就死了这条心吧!”钱青青在屋里坚决的说。
“哎呀~青青,你那些原则,跟外人讲讲也就算了,咱们两口子之间,讲的什么原则呀?人家不都说了吗?家庭是讲感情的地方,讲理,你就输了。你看看,青青,咱俩结婚这么长时间了,你什么时候,跟我讲过道理啊?我不是照样,都选择对你宽容呵护的吗?青青,听我句劝,你赶紧的把门开开,好不好?”王家有说着,侧耳往里面倾听,这回,钱青青好像没有动静了,也许是正在做思想上的斗争。
王家有为了求得钱青青的原谅,这回还真是下了血本了。
他又使出了男人的终极杀招,再次冲着里面,低声的说:“青青,都说男人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双亲,岂能低头跪妇人。青青,你知道,我这个人,轻易是不肯向人低头的。但是,我知道,这次,的确是我错了,为了求得你的原谅,我在这里,给你跪下成不?”
说着话,重重的跺了两下脚,听声音,还真像王家有匍匐在了地上。
可是,王家有侧耳倾听,这里面仍然是声息皆无。
“这娘们儿到底在里面搞什么鬼呢?怎么到现在,还不来开门呀?我若是都这样了,她还不肯选择原谅我的话,那我可就真的是黔驴技穷,没咒可念了啊。”王家有在心里不由得暗自嘀咕着说。
王家有正在抓耳挠腮,无计可施之际,猛然觉得身体一晃,险险没有摔倒。
“哎?我擦~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今天没喝酒,这脚底下也没有根了呀?”王家有正在暗自寻思,是不是这两天,太过劳累,自己出现幻觉了呀?
就在这时,猛听得外面人声嘈杂,有人高声喊着:“地震啦!大家快跑啊!”
孙飞扬也在外面急促的敲着门喊:“王叔!王婶儿,快点儿跑啊?发生地震啦!再不跑,就来不及啦?不行,我得先走一步了啊!”
说话间,就听的外面,脚步纷乱,人声嘈杂,大家争先恐后的往楼下跑,只恨自己爹娘少给生了两条腿,不能跑到别人前面去。
“我靠!这怎么早不地震,晚不地震,这老天爷,偏偏在我回家以后再地震呀?不行,我也得赶紧的一个鸭子加俩鸭子__撒丫子跑路了!”想到这里,王家有撒腿就往外面跑。
他开了屋门,跑进了楼梯间,正见到田有光,还有好多建筑工人,有穿着裤头的,有光着膀子的,有边跑边提裤子的,还有光着屁股,披着被单,就往外跑的,一个个争先恐后,生怕自己落在别人后头,那个狼狈劲儿,就别提啦!
穿着三角裤头,露着一身精白肥肉的田有光,一见到王家有,就呼哧带喘的招呼着:“还……愣着干……什么啊?二驴子!就你这破楼……再不跑……可就……来不及……了啊?跑慢了……都得被……捂在里面啊!”
王家有答应一声,就跟着田有光一起往楼下跑。
他刚跑了两步,却突然又止住了脚步,转身往楼上跑去。
“哎~哎~哎~你个二驴子……是不是……疯了呀?人家别人……都往楼下跑……还来不及呢……你小子……怎么还往……楼上跑啊?”田有光一边气喘吁吁,马不停蹄的往楼下跑,一边扯着嗓子喊着。
“不行啊!钱青青和孩子,还在屋里呢,我怎么能扔下她们娘儿俩不管,却自己逃命去啊?”王家有喊着,转身闪进了屋里。
“哎呦喂……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何况……人家还都要……跟你……打离婚了……你还……管她们……干什么啊……到了这会儿……谁不是……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啊?你还……再进去……找她们去……那不是……茅房里……打灯笼……找死(屎)吗?”田有光一边嘴里碎碎念,一边跟着大伙儿,拼了命的往楼下跑。
就这个时候,这栋大楼,再次剧烈的颤抖了起来,好像是再也禁不起岁月的风霜折磨。
“快点……跑啊!这栋楼……要撑……不住了呀!”田有光着急的大喊,这要是他的工人,被捂在这里面,他在这工程上挣的这俩钱,都不够他赔的呀!
而且,这还都是他从老家带过来的兄弟爷们儿,不管是哪一个,有个什么闪失,他也没办法,回家向父老乡亲们交代啊!
可他也喊完了,才想起来,自己才是落在最后面的那个人呀!
若是自己被砸死在里面,还用的着向谁交代啊?
人死如灯灭,万事皆为空。
到时候,自己都被砸成肉泥了,什么都不用考虑啦!
田有光越想越害怕,不由两腿打颤,越发的跑不起来了,吓得他扯起嗓子喊了起来:“救命啊!我要跑……跑不动了啊!谁来……拉我……一把呀!”
还真别说,他这一嗓子,还真管用,跑在他前面的两个汉子,一回身,一人抄住了田有光的一条胳膊,就像拉死狗一样的,把田有光拖出了大楼。
他们架着田有光,刚下了办公大楼楼前的台阶,就觉得脚下,再一次巨震,身后的大楼,发出了一阵痛苦的呻吟,终于再也支持不住,轰然倒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