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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竟渡河！”
“堕河而死，”
“其奈公何！”
同样的诗，杨诚也念了一遍，不同于之前僧人念的担忧、焦急、悲伤、无奈，杨诚念得无比的悲壮。即便知道结局，他这个狂生也要渡河。
“虽死，亦不悔么？”
水鬼痴痴地念叨着，慢慢就变成了之前满脸慈悲的僧人。
僧人看着杨诚，叹息了一声，道：“阿弥陀佛！施主，你快走吧，贫僧撑不住多久的。”
杨诚看着僧人，明白了很多事情，道：“大师，我有一事请教。”
“大师？不过一缕残魂罢了！有什么事？你说吧。”
“我该怎么救你？”
僧人面色一怔，苦笑道：“施主倒是慈悲。可惜贫僧已经是一缕残魂，即将被道怨全部消化。若是施主要救我，就在河边立一块牌子，上面写着‘江中有道怨，请绕道而行’，让贫僧死后少行杀孽，便是最大的帮助。”
杨诚有些不甘心，面前的僧人没有直接变成道煞，就应该有一线生机的。还待再问，僧人宝相庄严的脸慢慢扭曲，又变化成了水鬼。
“公无渡河，”
“公竟渡河！”
“堕河而死，”
“其奈公何！”
杨诚再次念起了这首诗，可惜水鬼无动于衷。
“没用的！没用的诗，没用的秃驴！现在，告诉我，你后悔么？”
水鬼张开了大嘴，放肆笑着笑着。嘶哑难听的声音响彻天地。
“你怎么变回之前的模样？”
“你变成鬼了我再告诉你！”
水鬼看着杨诚丝毫没有悔意的模样，不由得勃然大怒，感觉自己身为鬼的身份遭到了有史以来最大的挑衅。
“我要你死！”
水鬼说着，身上尸斑里的触手扭曲着变长变粗，不一会儿就将自己变成了一个全是是触手的海胆。不过这个“海胆”的触手有些长，粘粘的。
“这造型真恶心！要不一拳……”
杨诚赶紧否决，他感觉还能再抢救一下。可这造型实在辣眼睛。
突然他眼睛一亮，自己又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是有战友的。
将目光投向小女鬼。
躲在后面女鬼都懵了，看了看自己单薄的身躯，又看了看对面恐怖恶心造型的水鬼。这玩意儿都不需要打，比比造型就可以啦。
杨诚感觉颇有道理，将虎刃丢给了小女鬼。
“上，你被强化了！”
小女鬼手忙脚乱接过虎刃，都快吓哭了。
“这算什么强化？这怕是想让我上去送死啊！果然距离产生美，都怪那个恶毒的老道。”
“果然，爱是会消失的！”
小女鬼幽怨地看着杨诚。
杨诚不知道小女鬼所想，不然非得一拳砸在她脑袋上，你一个药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快上，我会保护你的！”
“这是在锻炼我吗？”
小女鬼目光一亮，提着虎刃冲了上去。